姬月懒懒地抬了抬眸。
无忧嘴角抽了抽,他和东陵鳕见这厮心情郁闷,特地放下了手里头的活儿来安慰一下,怎知被一顿呛。
这良辰美景,大好的时光,他们就不该来找这厮的。
东陵鳕捧起酒杯轻呷了一口,面色微红,眸若水含光,靠在了姬月的胳膊上,勾着了姬月的脖颈,说:“夜小侯爷,本王与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实在是有缘啊。
本王一看到你未婚妻就心动,可不就是有缘吗?”
姬月:“……”东陵鳕这家伙总是有把他给气死的本事。
无忧无奈地笑了笑。
东陵鳕就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厚颜无耻地痞流氓的话。
东陵鳕酝酿着情绪,一杯接着一杯,欲借酒消愁,奈何愁意更甚。
喝到酩酊大醉时,东陵鳕如个孩子般抱着姬月哀嚎:“夜姑娘,本王好想你,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跟了那夜小侯爷呢?”
姬月将其推开,东陵鳕便趴在了酒桌上,嘴里还嘟哝着:“姑娘貌美如花,天赋异禀,冰雪聪颖,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大好。”
无忧:“……”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东陵鳕敢在姬月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神荒侯府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告辞,小侯先行一步。”
无忧说完,脚底抹油似得溜走了。
美酒飘香,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下姬月二人,姬月正要把侍卫喊来将这胡闹的青莲王带走,怎知东陵鳕把他认作轻歌死抱着不肯松手。
姬月的脸色越来越黑,偏生拿这厮没有办法,他媳妇儿的命都是这家伙救的。
最终,姬月妥协了。
姬月扶着东陵鳕回到主宫,将东陵鳕放下后嫌弃地拍了拍东陵鳕碰过的衣裳。
东陵鳕摔倒在殿内冰冷的地上,嗷呜乱叫:“夜姑娘的心中怎能没有本王呢?
难道因为本王太英俊了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也不能去毁了脸……”姬月:“……”这家伙怕是有什么毛病。
姬月不与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阔步走了出去,遇到隋灵归时停下来道:“那家伙还躺在地上,你去看看。”
隋灵归恍然,闻言,立即走进宫殿把东陵鳕给扶到了床榻上,为其盖好软被。
“本王饿了。”
东陵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