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疼不疼啊。”卓燚低声问道,声音里都是担忧。
“疼呢。”卓施然这人就是这样,真有事儿反倒不吭声了。
这种没啥大事儿的时候,她却不介意撒娇装可怜。
可把卓燚给心疼坏了,寸步不离要守着娘。
看到爹爹回来了,按说应该挺惊喜的,也顾不上了。
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的埋怨,“您倒是早回来一些呢……”
早回来一些,娘就不会受伤了。
封炎听了这话,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扫了卓施然一眼,“是啊,我要是早回来一些呢……”
卓施然默默地垂了头。
事情算是暂时尘埃落定了下来,公爵府里的这一场动静并不小,整个院子都被波及了,需要修缮一段时间。
卓施然伤势不算太严重,皮外伤很快就恢复了,内伤没几天也好了个全乎。
她伤势恢复好之后,封炎这才进了宫。
手下的亲卫门虽然骑着马,但是马上都驮着两口箱子,看着像是装着什么很要紧的东西似的。
一直到了宫门口。
这天早朝时,数口箱子被抬进了大殿里,箱盖打开,里头竟然!都是一颗颗的人头!
全部用生石灰给腌了,场面看起来,颇为可怖。
官员们都震惊了,有几个官员躲得太急,连帽子都掉了!
“这这这这……!”
“大胆!如此血腥污秽!竟敢呈上殿前,污了摄政王殿下的眼!”
封炎对这些质问置若罔闻,靴尖轻轻踢了踢其中一口箱子。
抬眸看向了司空献,“殿下,西临匪患,已尽数剪除。九营十七寨的匪首,首级皆在此。”
箱子里用生石灰镇着的,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六颗人头。
朝堂一片哗然!
西临匪患一直挺让朝廷头疼的,因为不是什么正规军,就是一些匪寇,就是想剪除,也不好派正规军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