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秋回答道:“能。”
之后,詹秋准备离开之际,北墓王突地道:“你既然想用夜轻歌为筹码来交换破雷鬼谱,又为何要与本王说夜轻歌功高震主,北月皇上对她起了杀心,你可知道,本王若是信了,大可等北月皇上对夜轻歌动手,又何必拿破雷鬼谱给你?”
“夜轻歌再怎么说都是北月的安国郡主,王爷爱女如命,不亲眼看见夜轻歌死去,不会甘心。”詹秋回头,笑道:“王爷,我说的可对?”
“看来本王小觑你了,不对,是小瞧你们南夷国了。”北墓王道。
詹秋大笑,眉眼阴柔,“南夷国?只是个小国罢了,哪里比得上四大帝国之一的南皇。”
北墓王双手负于身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破雷鬼谱是他的身家性命,若非爱女之死让他痛彻心扉,他是怎么也不会将破雷鬼谱拿出来的。
*
皇宫。
深谙的房间内,烛火幽深,初春的风自窗棂拂过寂静的宫殿,幔帐轻舞,一室的熏香徐徐弥漫,扩散。
味道刺激着人的口鼻。
鎏金桌案前,男人坐在雕镂着金龙的椅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倒映出森然的烛火,桌上是铺开的奏折,他手执狼毫笔,在墨水上沾了沾,而后于奏折上写下夜轻歌三个字,下笔有神,遒劲有力,潦草得很。
再之后,男子执笔在夜轻歌三个字上重写了一个偌大的死字,像是魔鬼的爪牙。
将狼毫笔丢至桌上,把奏折放在旁边的烛火中燃烧,男子嘴角扯开一抹阴森的笑,烛光中,他逐渐抬头。
那是北月皇的眉目……
北月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