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听说你收了个徒儿,这可是稀奇事。”
旁侧的门内走出一道身影,来人苍颜鹤发,捋了捋胡子,又道:“老夫还想看看,究竟是拥有怎样天赋的人,能入得了你眼。”
“钟海说的不错,溯游,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前段时间才跟我们说此生决不收徒,这会儿又背着我们带来了一个小徒弟。”又是一人走出,此人身披棕灰的袍子,头发胡须花白,脸上皱纹颇多,一双眼,精光四射。
想来,此人的即是安溯游口中的大长老,无虞。
“老夫收徒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何时有遮掩的意思?”安溯游拂了拂袖,道。
石钟海讪讪的笑了,目光落在轻歌身上,上下扫视仔细端详了一番,“不过你这徒儿,近来名声大噪,我迦蓝的灵光门都挡不住那些风声细语,先天七重?天赋还行,不过当你的徒弟,资质可就差了些。”
“钟海,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你那皇帝徒儿拐回迦蓝吧。”无虞斜睨了眼轻歌,而后看向石钟海,抖了抖白花花的胡子,道。
提及北凰,石钟海愤怒不已,“这个臭小子,让他回去当几个月的太子潇洒一下,没想到就潇洒的回不来了,等老夫哪日有空去他北月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裤子扒了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一顿,否则为师不发威,他还以为为师是病猫呢。”
轻歌:“……”
那场面,不忍直视。
石钟海瞥了眼轻歌,道:“流离说你与北凰小子的关系不错?”
轻歌点头。
“北月先皇是你陷害入狱的?北凰又是你扶植登基的?”石钟海紧追不舍,步步相逼。
安溯游站在轻歌面前,并未多言一句,他垂着眉眼,眸光浑浊的看着白玉之石堆砌的地板。
迦蓝没有外界看起来那么辉煌,内部斗争不堪,更为显著,他虽护短,但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轻歌身边,若真是那样的话,轻歌岂不是废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