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就是现代社会的通病吧。大家虽然身处同一片天空下,可心却越隔越远。或许,是时候停下脚步,抬头看看这繁华背后的孤独,找找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自己。
如此繁华而又孤独的城市不只沈阳一座,又何止沈阳一个呢?本溪这座城市,也是这般模样。
此时此刻,何卓奎就坐在那马路牙子上,一身运动装显得他颇为休闲。左手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香烟,右手则拿着打火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点燃那支烟,而是出神地望着路对面。
此刻的何卓奎无疑是孤独的。孤独,这一常被误解的情感状态,其实蕴含着深邃的意义和价值。它并非简单的寂寞或空虚,而是一种独特的精神境界,一种心灵的自我对话和成长。孤独,实则是勇敢者的专利,因为只有那些敢于面对自我、敢于探索内心深处的人,才能真正领略到孤独的魅力。
路对面,一家烧烤店的门前,几张桌子之前摆得整整齐齐,现在已是凌乱不堪。那些桌子上,坐着几伙喧闹的食客,他们的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城市的孤独都驱散。
何卓奎就这么望着,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故事。他在想这份热闹跟祥和,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一直努力工作,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这座城市如此热闹、祥和吗?可他自己呢?李冰和李正呢?李国清和伊琳娜两夫妇呢?自己的女儿佳佳呢?师父孟长江呢?他自己呢?
每一座城市,都有着太多的故事和情感,藏在每一个角落,等待我们去发现、去体验。而何卓奎,是其中一个。那么叶良呢?他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仅此而已。
一阵手机铃声划破夜空的宁静,打断了何卓奎的沉思。他缓缓从休闲装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军”的名字。他看了一眼时间,虽已夜深,但周军的电话显然不能不接。于是,他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军的声音:“奎哥,没打扰你休息吧?”
何卓奎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嗯,没有,我在家楼下坐着呢。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儿?”
周军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又不失沉稳:“刘国伟在我这,我俩正在喝酒呢。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要不你来我店里,咱一起喝点儿,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何卓奎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周军的邀请:“不了,有话你电话里说吧。我刚溜达了一圈回来,想在楼下坐一会儿抽两根烟就上楼。”
周军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那行吧,知道你忙,有点空就想多陪陪佳佳。那我就说了啊。”
何卓奎叼起左手一直掐着的那支香烟,把手机换到左手,右手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了一口,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周军开始讲述他和刘国伟聊天的内容,提到了小冰家的事情。何卓奎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再次被拨动。他追问道:“你说刘国伟,你俩怎么说起小冰家的事儿?”
周军解释道:“我俩说起小冰家的事儿也没啥奇怪的,国伟也认识小冰,他跟姜成也认识。前天姜成还单独请国伟他们一起喝了场大酒,说了不少什么大家都认识,小冰这妹妹这么苦,我们应该多尽力帮她。我俩这不就说起来了嘛。”
何卓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追问道:“姜成单独来本溪请刘国伟他们喝了场大酒?他还说了什么?”
周军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国伟说姜成也就是请他们帮帮忙,要是事情有结果了,姜成愿意出一笔辛苦费给他们。”
“辛苦费多少?”何卓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周军看向刘国伟,问道:“姜成说了给多少辛苦费吗?”。
刘国伟略加思索后回答:“他那意思,他愿意出总数一百万,按我们做事的力度给我们分。”
“一百万?”这个数字让周军也感到有些惊讶。他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何卓奎在电话另一端听得真切,心中默默重复着“一百万给大家分”。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奎哥,你听见了吗?”周军问道。
何卓奎回过神来,回答道:“嗯,我知道了。你俩……你俩继续喝吧,我知道了。”他本来想说“你俩等我,我这就过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单独找刘国伟了解这件事情。
“奎哥,你说姜成对小冰家这事儿都这么上心,还要拿出一百万,咱不能落后啊!你说呢?”周军的话中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