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崭新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直地往下流,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眼前一半的世界变得模糊猩红,像是游戏里面突然失灵卡顿的一帧,他顿时大声尖叫起来。
脸色通红,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全部爆发,像是一条条扭曲蜿蜒的青紫色小蛇,对方已经完全失控,完全不剩下一丝理智,猛地把陆早早推到在桌子上面,陆早早整个后背猛地被掼在桌面上。
对方眼睛阴狠残暴地盯着她,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
陆早早感觉世界上或许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无法产生这种情绪,也或许只是对她本身的境遇如何完全不在乎了。
她甚至挤出一丝力气笑了笑,“你如果再敢对我朋友出言不逊,我就……”
陆早早一字一顿,因为被掐住喉咙,所以只能用气音很轻很轻地说话,也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杀、了、你。”
反正她真的没有太多所谓了,她倒是想看看,是谁比较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正在气头上,对方处于极端状态,显然已经听不见陆早早讲的任何话,只是双手更加用力,像是恨不得今天真要把陆早早掐死在这里。
陆早早有一瞬间真的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气息。
但是最诡异的地方在于,这种感觉陆早早竟然也觉得似曾相识,而且真的不是害怕,更多的像是一种坦然,一种早该如此的、来自命运的召唤,她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像是突然进入了一片空白的领域。
但是还没有过多久,对方就被一股更大的力气给甩开,对方拖拽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地往后拉,然后把他甩在地上,把他的脸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用力地磨蹭了好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