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瞪着眼,一时无话。

“走吧!”谢元瑾扯着对方往外走,步伐如风,拽得中郎将一路连摔带跄。

二人来到禁军与御林军厮杀之处,站在高高的看台上。

“御林军听好,你们中郎将在此,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谢元瑾高声喊道。

然而看台下的众人都杀红了眼,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

“中郎将,事已至此,快叫你的兵降。”谢元瑾无法,只得让中郎将亲自来喊话。

“休想!”中郎将坚定不移地啐道:“本将就算是死,也不会与尔等反贼同流合污!”

谢元瑾敏捷地偏过头,没有被中郎将啐到,对此控诉,他转过脸来轻声说了句:“你效忠的皇帝,已经驾崩了,负隅顽抗有何意义?”

什么?中郎将忽地瞪大眼睛,陛下……已经被害了?

只见他张了张嘴,胸膛激动地起伏,似乎在酝酿力气准备大喊。

谢元瑾眼疾手快地卡住他的下颌,心中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告诉中郎将,你效忠之人是个刽子手,不仅皇位是谋杀储君而得,还构陷忠臣,泯灭人性。

若说反贼,对方才是真正的反贼。

不能因为反贼当了几十年家,就自诩正统才是。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说服力,中郎将会信?

“阿弥陀佛。”正僵持间,赵明惠念着佛号急匆匆赶来,因为他不放心谢元瑾,想来助对方一臂之力。

而且不知何时,手里竟然拿着一杆禅杖。

“明惠大师,您怎么来了?”谢元瑾心里门儿清,相比起太子的身份,明惠大师更认可自己和尚的身份:“这里刀剑乱舞,您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