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许清宜神神叨叨地开解别人,如今轮到自己被开解,原来是这种感觉,心里暖暖的,笑道:“好,若是成功了,少不得要给亮亮封个大红封。”
随后,许清宜就回了将军府。
装瘸在家的谢韫之,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便问道:“出去了这么久,累了吗?要不去歇会儿?”
夫人来月事的日子,谢韫之记着,每当轮到这几天,他便会克制自己,小心呵护夫人。
今天在他印象中,应该还是处于夫人的月事期间,所以他才这么说。
许清宜习惯了谢韫之处处周到,倒是没有太留意这些小变化,这几天不行房,只以为久别重逢后狂野了半个月,对方终于想缓缓了。
这会儿这么明晃晃地被安排,才反应过来,谢韫之莫非以为自己在来癸水?
还真有可能啊,这人记忆力好。
许清宜:“……”仔细想想,谢韫之应该挺期待自己有孕的,自从成亲以后,对方每个月看着自己来月事,心里指不定如何失落。
“夫人?”谢韫之发现妻子在发呆,便主动贴过来,将手掌覆在对方的小腹上,关心:“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许清宜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也将手掌覆在谢韫之的手背上:“刚才只是走神了。”又道:“裴副将家的小亮亮长得真是可爱啊,白白净净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是个敦实的孩子。”
原来夫人是在寻思孩子,谢韫之怔了怔,附和地说了句:“嗯,都说外甥似舅,他父舅都是魁梧之士,他能不敦实吗?”
心中却难免暗暗地惭愧,不禁皱眉,比自己晚成亲的裴彻和沈知节都当爹了,唯有自己还未能让妻子怀孕。
谢韫之有些担心,莫非真是自己昏迷太久导致伤了身子,再没有这方面的缘分了?
接下来,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地相拥着,一个在遥想五天后的诊脉结果,努力忍着不能现在露了馅,一个在自责惭愧,觉得十分对不住妻子。
“夫人,老夫人宅子那边来了个嬷嬷。”丫鬟苏叶探头进来,远远地禀报:“说是要见将军。”
闻言,许清宜立刻抬头看向谢韫之,担忧之色呼之欲出,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无事,我留了个人看住祖母,应当是来禀事。”谢韫之道:“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糊涂,不留个眼线我不放心。”
原来如此,还得是亲孙子,这事儿孙媳妇可不敢干。
“那你去听,我歇会儿。”许清宜不想干涉。
“嗯。”谢韫之说罢,将许清宜送到里屋,这才走了。
老夫人那边的嬷嬷,的确是来禀事的,想想老夫人干的事儿,满脸局促地道:“大爷。”
“说吧。”谢韫之对其颔首道。
“您叫奴婢看着老夫人,凡事多劝着老夫人点,哎,可是奴婢人微言轻,没劝住老夫人。”嬷嬷道:“您送到宅子里开支的钱,已经叫老夫人给了老爷和二爷他们,家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眼看着到处都要开支,肯定撑不了多久,她唯有忙不迭地过来告知谢韫之。
接着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奴婢真的劝过老夫人,但老夫人说,您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就算您知道了,也不会生气,实在堵得奴婢哑口无言,再说下去就是限您于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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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许清宜捏着孩子的衣服发呆太久,寇明珠以为她正在为孩子的事而难过,不禁柔声安抚道:“谢夫人莫要太担心了,你和谢将军这样好的人,多的是孩子们想投生呢,说不定老天爷也在烦恼,该让谁来投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