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绍兴哭丧着脸叹气道:“童局,我们把所有的审讯道具都用上了,你看这些道具都摆满了整个房间,可就是没有办法把他弄醒,你说我们能怎么办?我们把温度度降到零下20度,也是我们制冷设备的极限,他还是一样呼呼大睡,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我们的人都冻得不行,看这样行不通,我们又改变了策略,把审讯室里的灯管全部都打开了,里面的温度都升到了50度,这小子还是热不醒,我们又通过送风口,往审迅室里送热风,把温度提高到60度,这小子除了皮肤变得通红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还是一直没有醒,这样的温度我们的人还审讯室的门都不敢进,连鸡蛋都能蒸熟,我们怕出现什么事情就又改变了方式,把我们局里的所有高音喇叭都搬到这里来了,把声音都调到最大,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把我们的耳朵都震聋了,差一点没把地下室震塌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后来我们把他拉到大水池去,让他浸泡在水里,可是这个小子就是在水面上沉不下去,就像一根木头一样,怎么按都会自动浮起来,小子就是个怪物,我们没有把他折腾死,反而他把我们折腾死了,我们整个审讯科的人轮番上阵,个个给他弄的筋疲力尽。”
农绍兴说完又唉声叹气,而后又道:“童局,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你说怎么办吧?”
童副局长拿出电话给纳兰紫烟拔了过去,把这里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问她怎么办?纳兰紫烟心里十分郁闷,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想到家里的遭遇和自己弟弟苦苦哀求的样子,她把心一横,语气冰冷道:“他再不交代问题,你们就动刑吧。”
童副局长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吃一惊,要是这么做,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但官职没了,还会被人起诉,甚至坐牢,这件事风险太大,他可不敢乱来。
童副局长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纳兰局长,这样做可不太好,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拿来做文章,我们就被动了,上面红头文件三声五令,叫我们秉公执法,不能动用私刑,不能刑讯逼供,这可不好办!”
纳兰紫烟对着电话吼道:“童副局长,你给我听好了,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了问题我兜着,我会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你尽管放手去做就行了。”
童副局长挂了电话,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纳兰紫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她说把罪责都揽在身上,她说到肯定会能做的,想到这他就不再犹豫了,对前农绍兴道:“老农,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动刑吧,这也是纳兰局长的意思。”
农绍兴听童副局长这么一说,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急忙说道:“童局,可不能这么干,这样会出大事情的,出了事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童副局长道:“我也不想这么干,纳兰紫烟她非要这样,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京都城名门望族,出了事她说她兜着,你就执行吧。”
农绍兴骂道,说得好听,要是真出了事还不是我们遭殃,把我们特安局变成了打击报复的工具,你们想怎么弄我不参与了,想到这他说道:“童局,这么操作法我不参于了,你直接结审讯人员下命令吧。”说完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童副局长没有说什么,因为没可能硬逼着人家去干违法的事,他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一个肥头大耳,腰圆体胖,个子又矮的中年男人,如果不细看以为是一只大南瓜,他走到童副局长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童局你找我?”
童副局长道:“江涛,有事情要你来办,如果办好了,我就把你的副科长提升为正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江涛想都不想,马上笑道:“童局,你尽管吩咐,保证完成任务。”
童副局长就带着江涛走出了审讯室,回到他的办公室,把关于这案子的资料交给了江涛,把案子进展和要求跟江涛说了,江涛满口答应,保证把这件案子办的妥妥的。
童副局长还是不放心,要求江涛上手段时,尽量不要让人看出有外伤,江涛说:“童局,别的我不敢打保镖,但是干刑讯的事我最在行,保证让人看不出一点毛病来。”
童副局长大手一挥,道:“那你去忙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江涛回到审讯科,马上组织人手开始对陈勇进行刑讯,把一切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后,江涛就带着三名审讯人员走进了关押陈勇的审讯室。
陈勇一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其实他不是在睡觉,而在练一种像龟息功一样的心法,这种心法是他这几天在巫医经卷上看到的,这种心法的作用就是保存自身的体力,抗拒一切外因干扰,就跟一些冬眠动物一样,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进食,不然陈勇哪会经得起他们这番折磨。
江涛看见陈勇躺在地上,他就气不打一处,沉声道:“给我上贴加官,看他能熬过几贴不昏迷。”
贴加官这种酷刑据说是朱元璋发明的,朱元璋是穷苦百姓出身,他当上帝王之后,接手的是一个乱世和百废待兴的烂摊子,为了对待那些贪官污吏,他就发明了诸多酷刑,用以震慑群臣。其中一种“贴加官”的酷刑,就是利用纸来使人窒息,犯人在无法呼吸的时候,就会特别的痛苦,一般人只能扛到第5张纸,便失去了性命。
贴加官也叫‘开加官’,主要是用于对封建体系下的官员刑讯逼供,不像打人会留下痕迹,也可以用来杀人不留痕迹。
首先司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司刑职员嘴里早含着一口烧清水,使劲一喷,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
司刑人员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犯人先还手足挣扎,用到第五张,人就不动了,司刑人员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走上前去,细细检视,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这个名称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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