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素芹娇躯再颤,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终于按捺不住,美眸之中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晶莹的泪珠,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自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心中的悲痛和苦楚,好似也随着这泪水一道涌出。
可马素芹跟了王重这么久,别的没学会什么,但坚强果决却学了个十足,掰开王重的手指,挣扎着推开王重。
“你这又是何苦!”
马素芹却转身和王重拉开距离:“你已经是有对象的人了,咱们俩之间就应该保持距离,别让人家误会了我们俩的关系,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王重没有继续纠缠,也没有继续上前,保持着拉开的距离:“我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求,至于离开金陵,大可不必,如今制衣厂虽然渐入正轨,但财务部门,是制衣厂的命脉所在,你也不必离开,过几天我会找律师,给你制衣厂20%的股份,当然,这20%只是分红,相应的条款律师都会捋清楚的。”
马素芹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王重没有表情的脸,心底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好似什么珍贵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离自己而去一样。
“我不用······”
马素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重抬手打断。
“不要拒绝,这不是什么为了把你拴在金陵的理由,制衣厂能够办起来,你是出了大力气的,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该给你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你若是实在想要个其他理由!”说着王重话音一颤,语气唏嘘:“就当是我们两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补偿吧!”
没有继续留下来吃饭,王重知道留下来也没有多大意义,马素芹是铁了心要离开自己,正如王重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马素芹既然不愿意,那就由得她去,王重又不是非得她不可。
看着王重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马素芹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自心底涌出,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马素芹蹲了下去,环抱膝盖,把脑袋埋在两臂之间,眼中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那可强撑着的脆弱的心再也支撑不住,口鼻间发出极低的啜泣声。
自马素芹处出来,王重便去找了项北方,把一早就让项北方帮忙弄来的越野车给开上了,先去了商场,买了不少些礼物,然后才去杂志社,接了文居岸,一道往文家而去。
王重本以为文清雪会为难一下自己,毕竟自己这也算是把她娇养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给拐走了,可谁曾想文清雪态度却一如往常,对着王重竟还能笑脸以对。
虽然有些意外,但王重也乐得如此,省去了许多麻烦。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喊你小王了?”文清雪甚至还和王重开起了玩笑,这可和她的人设一点都不搭边。
“那你是不是也该改口喊我妈阿姨了!”文居岸在一旁幸灾乐祸。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找了个多厚脸皮的,王重微笑着道:“叫阿姨也好,显得我更加年轻。”
惹得母女俩一阵掩嘴欢笑,氛围倒是不错。
“对了,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结婚呢?”文清雪看着王重的眼睛,问出了她最担心的问题。
王重道:“我都管您喊阿姨了,这事儿,不得您和居岸舅舅这些做长辈的商量,我和居岸听你们安排!”
“不过我觉得最好不要大操大办,就咱们两家人,再叫上些平日里来往多的亲朋好友,一块儿吃上顿饭,您看怎么样?”
“这是你的意思?”文清雪看了看文居岸,问王重。
“妈,我们商量过了!”文居岸道:“结婚重的是结果,又不是形式。我们就在二强的酒楼里,叫上亲朋好友们一块儿吃顿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就行。”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我还能有什么意见,这样吧,我和清华商量商量,挑个日子。”
······
次日,王重载着文居岸去了文父家中。
文父其实也才四十多岁,可看上去却像个五十多岁六十岁的老人,不过看到文居岸,文父的脸上立马就露出慈爱的笑容。
把结婚的消息告诉文父,文父高兴坏了,他也知道,自己能和女儿维持现在的关系,多亏了王重的帮忙,因此对于王重当他的女婿,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吃晚饭的时候,还一直拉着王重喝酒,喝着喝着他自己就先醉倒了,迷迷糊糊的还是王重把他抱回房间休息,收拾好残局,王重和文居岸才离开。
“爸爸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文居岸说着便忽然上前搂住王重,把脑袋埋在王重怀里:“谢谢你!”
“傻瓜!”王重也抬手搂住文居岸:“是我该谢谢你才是。”
······
王重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就让律师准备好了合同,这次王重没有再出面,直接让律师去找的马素芹。
马素芹也没有拒绝,在合同上签了字,自此马素芹正式成为制衣厂的股东之一,每年都享有分红权,再加上她财务经理的工资,至少她的下半辈子不用再为衣食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