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儿啊,我爹说高考可能马上就要恢复了,让我哥他们专心读书,考个好大学!”
“你爹真这么说?”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巨大,马仁礼一下子有些不敢相信。
“那还能有假!”王子妗道:“我大哥二哥连公社的工作都辞了,现在天天在家读书做题呢。”
“那你呢?你不准备考大学?”杨灯儿问道。
“考啊!不过我不像大哥二哥,他们一个想考水木,一个想考燕大,肯定要用心读书备考。”王子妗笑着道。
“燕大和水木?”马仁礼忍不住色变:“那可是咱们国内最顶尖的两所大学!”
“我爹说了,这人理想纵使要有的,考不考得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为之而努力过。”这话刚一出口,王子妗的脸色就变了,眼中也露出思索状。
不禁在心中暗暗问自己:自己也为了理想而努力奋斗过吗?
“叔,婶子,我有点事儿,就先回家了!”话音刚落,王子妗就跑了出去。
天气寒冷,积雪未化,天地仍旧还是一片苍茫,村里的道路积雪乡亲们日日都自发清扫,
寒风猎猎,王子妗跑了几十步,速度渐渐变慢,王子妗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另外一边,王重找上了牛大胆。
“看看吧!”王重把手里的信递给牛大胆。
“信?”牛大胆疑惑的看着信封:“给乔月的?”
“对,给你家乔月的,还是从丑国寄过来的。”
“啥?”牛大胆惊讶道,随即迅速打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可惜牛大胆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只能把信递给王重。
“我和万春书记都看过了,毕竟是丑国寄过来的信,是乔月的舅舅寄回来的。”
“乔月的舅舅?”牛大胆虽然识字不多,但也识得一些:“她不是就一个舅舅吗?”
“没错,写信的是乔月的舅舅,就是当初她说被抓壮丁死在战场上的那个。”
“这么说她舅舅当初不仅没死,还去了丑国?”牛大胆一边把信塞回信封里一边说道。
“信里头不都已经写清楚了吗,不过你家乔月一向是个不安分的,要是让她见了这信,保不齐就生出要去丑国投奔她舅舅的心思来,这信给不给她,你自己做决定。”
闻言牛大胆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
“还有个事儿!”王重忽然压低了声音,警惕左顾右盼了一下,这才凑到牛大胆近前道:“和张德富有关。”
“哼!”牛大胆一听这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搅屎棍又憋什么坏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么一直被动可不是个事儿。”
“哎!”牛大胆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全部都化作一声叹息,满脸无奈的道:“道理咱都知道,可咱能有啥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王重看着牛大胆道。
“这些来,张德富干的那些事儿,咱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人人心里都有杆秤,现在他把什么事情都推到韩美丽她们身上,自己反而一点事儿没有,这说的过去吗?”
“啥意思?”牛大胆不解的看着王重。
“咱们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王重笑着道。
牛大胆道:“釜底抽薪?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王重道:“这事儿光靠咱们俩还不成,还得找个人!”
牛大胆道:“谁?”
王重却展颜一笑:“当然是找能说得上话的人?”
“周书记?”牛大胆道。
“这事儿不好找周书记!”王重道。
牛大胆道:“那咱们还能找谁?除了周书记,咱们也不认识别人了呀,总不能去找王万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