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宫过血?针灸?”沈默皱着眉头疑惑的打量着王重:“你会中医?”
实在是王重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又没那个条件天天往医院跑,就跟个老郎中学了一阵子,也算是久病成医。”王重这话半真半假,真是指系统安排的这个身份确实有这个经历,假指的自然就是王重那早已高达五级、中西结合的高超医术。
沈默本想拒绝,作为一个医学生,虽然只是个才上了一个学期,还处于理论基础阶段的医学新生,虽然谈不上什么医术,但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似是怕沈默误会,王重赶紧解释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算了,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去医院,而且你背上的伤拖的久了只怕就聚成淤血不好处理,所以才·······”
沈默本想拒绝,可转念便想起方才自己对王重已经几近坦诚相见,又何必再纠结于这些。
因着刚才的事情,还有往日的印象,沈默对王重的话下意识就选择了信任。
而且作为一个医学生,虽然现在连初入门襟都还算不上,可许多应该有的常识都已经有了,刚才在厕所里,沈默已经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后背的情形。
“那麻烦你了,王大哥!”沈默低着头,有些害羞。
沈默是个医学生,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做推功过血。
王重没想到沈默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不过王重看了看地上的沈栋梁,皱眉道:“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嗯!”沈默的声音小的如蚊虫低语一般,可似乎是察觉到了王重的目光,沈默低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仍在昏迷中的沈栋梁,神色却又立即变得复杂起来。
现在沈默只想快点逃离沈栋梁的身边,离开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
只要是沈栋梁在的地方,对沈默而言,都是噩梦,是让她痛苦沉沦的地狱。
二人快速收拾东西,在桦医附近寻了家条件一般的旅馆,沈默背上的伤势其实不重,但淤血聚于皮下,阻碍气血流通的话,疼痛是便无法避免的。
沈默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王重,缓缓解开衣物,只剩下最后的内衣,就在沈默想要曲手解开内衣的口子时,手臂的转动,引动背部的皮肉变化,宛若撕裂般的痛感疼的沈默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王重立马关心的问道,不过还是没有转身。
“我····我够不着!”沈默那俏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王重转过身来,看着沈默的痛苦的样子,道:“你先趴下,剩下的我来帮你吧!”
沈默看着王重那双幽深平静,澄澈干净的眼睛,点了点头,俯身趴在床上,王重走到床边,看着那满是淤青的背部,和那形成了强烈对比的雪白的香肩和玉颈,叹了口气。
轻车熟路的解开沈默在背后的胸衣扣子,将一块儿叠好的白色帕子递给沈默:“咬着吧,免得太疼咬到舌头。”
沈默没有拒绝,接过叠好的帕子,张口咬住。
“我来了,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要么就是疼一下,要么就是疼上好几天,连穿衣服脱衣服都疼的那种,沈默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王重往掌心之上倒了点药酒,搓了几下,体内真气迅速运转,真气运转至指掌之间,掌心温度再度上升。
这是王重自己在《老农民》世界花了几十年的功夫,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真气用法,相较于将真气运用于指掌刀剑之间与人拼斗厮杀,使得拳掌威能大增,刀剑锋利无比,迅若闪电,从而达到杀敌的目的。
王重却将这门传自孩哥的无名练气诀所练出的真气,开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用法,这也多亏了王重历经数个副本世界,有了几百年的阅历,还有现如今已经达到了六级的练气等级,和体内汇聚的近甲子的浑厚精纯的真气。
沈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两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和自己那嫩滑无比的肌肤所接触,两只大手似是加热过的一样,所及之处,除了最开始的疼痛,以及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之后,带给沈默的感觉便是舒服,大手碰过的地方,就像数九寒天中,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意烘烤一般。
痛苦且又舒服,随即沈默便觉得背上似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奇痒无比,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挠,却被眼疾手快的王重一把把手打掉。
“千万别动,不管多疼多痒都得忍着,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王重现在是用真气给沈默推功过血,将其已经初步淤积的淤血汇聚起来,再以针灸之法封锁起来,再将之导出体外。
沈默闻言,也只能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的攥住床单,硬生生挺着。
真气并不是万能的,人体经络血管遍布,四通八达,而且每个人身体上有些细微之处的构造是不一样的,足足花了五分钟,王重才完成前两步,此时的沈默,浑身上下大汗淋漓,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断涌现,顺着脸颊而下,自下颌处滑落,抵在剩下铺着的浴巾之上。
而沈默的意识,也在这一潮接着一潮不断袭来的痛苦和奇痒中,渐渐被淹没,额头隐有青筋暴起。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于沈默而言,却好似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瘙痒和疼痛刚刚止住,沈默的背上却多出了一个乌黑隆起的鼓包,还没等沈默回过神来,王重便一把扣住其香肩,轻轻一拉便让沈默由趴着变成侧着,随即便自针囊之中,抽出一根比寻常银针更粗更长的针,在酒精灯上微微炙烤,针尖刺入鼓包之中,顿时便见乌黑的淤血自长针另一侧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