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桦钢是桦林乃至整个东北地区首屈一指的大钢厂,怎么能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在外面随便乱传呢!这是故意抹黑领导,抹黑我们桦钢······”
宋玉坤在会议室里,当着一众保卫科科员的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颠倒了一番,把他自己说成是正义且无辜的受害者,这番颠倒黑白的本事,把龚彪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信了。
忽悠完保卫科的工人,宋玉坤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黄丽茹家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黄丽茹给安抚住。
说到底这会儿的黄丽茹,对宋玉坤心里还是有感情的,虽然昨天黄丽茹确确实实受了委屈,可为了保住宋玉坤厂长的位置,心里纵使再委屈,黄丽茹也得妥协。
此时的黄丽茹,正靠在床头,泪眼婆娑,委屈极了,可听了宋玉坤的话,却也难免震惊的看着宋玉坤。
“丽茹,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昨晚的事情,现在闹得全厂都知道了,纪委那边正盯着咱们桦钢呢,要是咱俩的事儿被他们知道了,我这个厂长就干到头了。”
宋玉坤拉着黄丽茹的手,言辞恳切的道。
“而且这么说正好解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的名声也算是挽回来了,一举两得的事情。”
“你家那口子能同意?”黄丽茹道。
宋玉坤道:“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黄丽茹泪眼婆娑的看着宋玉坤道:“我和我表姐的关系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这么说能行吗?”
宋玉坤也是急病乱投医,忽然想起昨晚黄丽茹说的那事儿:“你不是说前些天你喝醉了,是你表姐照顾的你嘛!这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得是父子兵,你和你表姐到底是血浓于水的表姐妹,他和你姐夫的年纪又大了,你这么善良的人,帮帮他们也没什么奇怪的。”
黄丽茹不得不承认,宋玉坤说的确实是个法子,黄丽茹也知道表姐罗美素对自己有些看法,但自打上回罗美素照顾了宿醉的黄丽茹一晚上之后,原先夹在姐妹俩人中间的一些囹圄,在黄丽茹看来,算是已经解开了。
“对了,你表姐前两年不是刚动手术,交了几万块钱的医药费,到现在还没有报销吗!你就说来找我一是为了你外甥王阳工作的事情,二就是为了你表姐医药费报销的事情。”
“这样行得通吗?”黄丽茹还是有些担心。
“只是这样怕是还不够!”宋玉坤道:“想要让咱们厂里的人相信,你还得闹一闹!”
“闹一闹?怎么闹?”
宋玉坤咬咬牙道:“去我办公室外头闹,必须要理直气壮的那种,捍卫自己的清白,让我和厂里给你一个说法!”
“捍卫·····我的·····清白?”黄丽茹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宋玉坤嘴里说出来的,自己的清白多少年前就没了。
“对,只有你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捍卫你的清白,一口咬定是我老婆污蔑的你,承认只是来找我走后门的,别人才肯相信。”
看着宋玉坤的眼睛,黄丽茹咬了咬嘴唇,道:“这样真的能行?”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宋玉坤道。
“那我们俩的事呢?”黄丽茹问道。
宋玉坤咯噔一下,脸上的神情也如僵住了一样。
“我们···我们···”宋玉坤犹豫了,甚至有些不敢和黄丽茹对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度过眼下这个难关才是最要紧的。”
“丽茹!”宋玉坤咬咬牙,再度抓起黄丽茹的手,含情脉脉的道:“你跟我也有好几年了,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才爬到厂长这个位置,难道你忍心看我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吗?”
单单只是私生活不检点的话,牢狱之灾不至于,但内部的通报批评,乃至于从实权位置上调走,亦或者一撸到底,都是有可能的。
“我·····”黄丽茹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想要拒绝,可看着宋玉坤苦苦哀求的样子,又舍不得。
“丽茹,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宋玉坤有些激动的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
黄丽茹到底还是妥协了。
当天下午,黄丽茹就来到厂办公楼,气势汹汹的要找宋玉坤讨说法,还嚷嚷着要是宋玉坤不给说法的话,她就报警,说宋玉坤夫妇污蔑她的名声,欺负她这个小护士。
加上宋玉坤故意布局,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桦钢,工人们对于厂长这种高层们的八卦的兴趣就不必说了,当天晚上厂里宿舍区,各家各户的餐桌上,基本上都在讨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