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阎阜贵就败下阵来,被王重一招马后炮将的死死的。
“这步不算,我看错了!”说着就把王重的马挪回原地,重新下了一步。
王重也不介意,继续摆弄棋子。
二人正下着,挺着大将军肚,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刘海中迈着八字步,大步来到前院。
也不知是因为富态还是因为什么,刘海中的头发虽然比阎阜贵白一些,但脸上看着却并不如阎阜贵那般沟壑纵横,看上去反倒是显得年轻些。
“哟,下着呢!”刘海中一见二人正在下棋,当即就来了兴趣,到王重家屋檐底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就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成了王重一人独战俩老头,可惜二人纵使合力也不是王重的对手,接连输了三盘,俩老头反倒是先吵了起来。
正斗着嘴,刹车声忽然从院外传了进来。
只见两个三十来岁,尽皆顶着一头精干短发,古铜色皮肤,身形高大壮硕的青年径直走进院里。
“姑父!”俩青年走到王重身边,恭敬的主动和王重打招呼。
“来了!”王重道:“屋里有水,自己倒。”
“姑父,我们不渴!”左边那个国字脸的青年笑着说道。
“不渴就说事儿!”王重跟二人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下棋,虽然分心两用,但却丝毫没有影响。
“我们刚接了大活儿,就是心里没底,想请姑父指点指点。”
“什么大活儿?”
“是个单位的旧房改造,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
“利润怎么样?”
<div class="contentadv"> “利润倒是不低,就是要求挺高的,我们怕做不好!”
“工程量多吗?”
“就三栋五层半的老楼,一层有二十四个对开的房间,让给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房。”
这种筒子楼一般楼梯在中间,过道也在中间,过道两边就是各个房间,基本上是一家一间,有些分到多一点的能有两间,一间也就十几平米,厨房多是放在中间的过道里,一张桌子,一个煤炉,一盏白炽灯。
“是哪个单位的?”
“是食品厂!”
“食品厂这几年的效益还不错,钱应该是不缺,工期呢?紧不紧?”
“工期还成,还有三个多月,我们上个项目刚刚做完,兄弟们正好都有空,加点紧的话时间还有富余。”
“就是我们以前没做过这么大的老房改造工程,心里没底。”
“利润可观,时间也来得及,怎么就没底了?”王重摇摇头看向二人。
“这不是担心做不好人家不给钱,对不住手下的兄弟们嘛!”
王重道:“这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要是一点风险都没有的话,那人人都抢着干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们。”
“姑父的意思是,这工程能接?”
“能不能接你们自己说了算,我只负责给建议,最后决定权还在你们手里。”
这两人一个是秦京茹的亲哥的儿子,一个是堂哥的,是秦京茹大伯的孙子。
改革开放之后,农村也实行了包产到户,农民们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过起来,不用再跟之前一样,三天两头的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