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前后邻居住着,王重跟宋父也一直来往,没少登门,可以前宋运萍的年纪到底还小,而且在大队一直被区别对待,内心极为敏感,王重的一视同仁,让她心中感激。
少慕少艾,王重的谈吐又不似大队其他人那般粗俗,文化素养也高,尤其还有一手极为不凡的医术,连自己的父亲都自叹不如,古往今来,女子都是慕强的,宋运萍对王重自然也免不了有那么几分非分之想。
可宋运萍不是那些恋爱脑的蠢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抛弃一切。
特殊的家庭环境,让宋运萍远比同龄人更加早熟,也早早就帮着父母担起了家里的担子。
相较于嫁人而言,宋运萍对于大学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向往,因为那是她改变自身命运的唯一途径。
为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懂事明理的宋运萍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可现如今,从弟弟口中得知自己还有再上大学机会的宋运萍,不免陷入两难之中。
尤其是今儿个杨书记的那番话,让宋运萍更加纠结了。
宋运萍也早就知道,王重跟其他那些早早离开的知青不同,王重是自己主动申请上山下乡的,而且根本没打算离开山背大队,已经做好了在山背大队扎根的打算。
这几个月,跟在王重身边打下手,宋运萍时不时也跟王重聊起过这事儿。
王重也并没有隐瞒,对宋运萍是有问必答。
旁边父母虽然已经竭力压低了声音,可在寂静的深夜里,父母的交谈还是清晰的落入了宋运萍的耳中。
一夜无眠,翌日一早,宋运萍迷迷糊糊的被母亲喊了起来。
对于女儿难得一次的睡过头,宋父宋母都没有半点责怪。
吃过早饭,宋运萍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出了门,没有走远,绕过自家房子,径直转到了后边。
还没走近宋运萍就听到了院里传来的声响。
走近一看,只见篱笆围成的空旷院子里,王重正坐在一根颇为粗壮的木头上刨刨花,两个三角木码将木头横着撑了起来,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个木箱子,里头是王重做木工用的工具。
“王重哥!”宋运萍站在篱笆外喊了一声。
<div class="contentadv"> “小萍?”王重闻言抬眼一看,见是宋运萍,忙笑着招呼宋运萍进去。
“屋里有茶,渴了自己去倒,我就不招呼你了。”这几个月宋运萍可没少往王重这儿跑,王重也没把宋运萍当外人。
宋运萍看着王重:“王重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王重笑着道:“我寻思着趁现在有空,把屋里拾到拾到,添几件家具,正好这几年在家里也攒了点阴干的木头。”
宋运萍点了点头,看着王重,起初还有些犹豫,眼神有些飘忽躲闪,可不过片刻,心中似是有了决断,连眼神都变得坚定起来,问道:“昨儿个杨书记来我们家的事儿······王重哥你知道吗?”
“知道啊!”王重迎着宋运萍的目光,坦然笑道:“昨儿就是我托杨书记去你家探探你还有你爸妈的口风的。”
宋运萍没有料到王重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然,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很顷刻间就调整了回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重道:“小萍,你也知道,我今年都二十五了,又不打算回城,成家是迟早的事情,我寻思来寻思去,这十里八乡适龄的姑娘里,还是你最合适,昨儿个正好杨书记来找我,我就顺带托了她。”
宋运萍道:“十里八乡那么多适龄的姑娘,为什么是我?”
王重道:“不是我奉承你,十里八乡漂亮的姑娘不少,可像你这样既漂亮又聪明,还勤快能干,又懂事明理的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
“我王重既然要娶媳妇,当然要找最好的。”
饶是以宋运萍的定力,听了王重这话,也不禁俏脸微红,被王重那灼灼的目光看得挪开了眼睛,心中却莫名涌出一股甜意。
宋运萍没再接话,而是害羞的转身跑开,面红耳赤的回了家,背着身关上了院门,靠在木质的院门上,胸膛不断起伏,眼神不停的闪烁,诉说着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小萍,你怎么了这是?”
宋母拿着簸箕从屋里出来,见女儿的异常,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被自己亲生母亲这么一问,宋运萍就跟个秘密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变得更加羞了,慌忙应付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