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之间,赵俊臣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怀有野心,手上的事情就越是繁多,或是公务、或是私事、或是朝廷党争、或是自身抱负,一桩桩、一件件,连绵不绝纷沓而来,根本得不到空闲,那红袖添香、灯下闲读的自在生活,也只能想想而已。
微微一叹之后,赵俊臣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无奈与疲惫。
又处理了一阵子公务之后,赵俊臣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道:“来人。”
赵俊臣的话声刚落,许庆彦就推门而入,问道:“少爷,有事?”
赵俊臣点头,道:“听说今天章神医应太子的邀请,前往东宫为赵山才诊断病情?现在可回来了?”
许庆彦答道:“刚回来不久。”
赵俊臣再次点头,说道:“请他来书房谈话。”
得到赵俊臣的吩咐之后,许庆彦没有任何耽搁,马上就离开书房前去寻找章德承了。
没过多久,章德承就来到了书房之内。
“赵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赵俊臣放下了手,抬头直接道:“你今日为赵山才诊断身体,可有诊断出什么?我前不久才见过赵山才,那时候他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急转直下了?”
听赵俊臣是询问赵山才的身体状况,章德承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沉吟片刻后,缓缓答道:“说来忏愧,老夫已经为赵山才连续诊断两日了,但依然诊断不出赵山才的病情缘由。只看表象的话,赵山才的脉象丝滑、堂口青,具体表现为肠胃的屡屡绞痛,应该是肠胃受了损伤,但他的肠胃究竟是因何受损,老夫却是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突然而然,并不似普通胃病。并且老夫不论是开药还是下针,都无法减轻病情,只能稍稍为他镇痛而已。”
说到这里,章德承面带愧色,身为一名万人敬仰的神医,竟是连病人的病情缘由都查不出来,病人的病情愈加严重却又束手无策,这对章德承而言可谓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与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