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任由冷水浸透衣衫，直至肌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凉意。

“钱串，你振作一点！”她双手托起钱串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话，每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钱串的心上，也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丝清明。

钱串的眼神在川流的注视下逐渐聚焦，但却满是迷茫。

“钱串，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川流拍了拍男人的脸，试图将他唤醒。

钱串的手下们面面相觑，在领头之人的示意下纷纷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川流。”

钱串的声音沙哑而沉重，缓缓吐出她的名字。

川流闻言，终于放松了些许，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给予他一些空间。

钱串深吸一口气，望着川流道：“你昨天，去追查那个凶手了对吧？”

川流没有回避，轻轻点了点头，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是李成风。”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川流答道：“这是李成风和梅花之城之间的合作，他们要……杀小鬼。”

钱串垂下眸，身体滑落在地，颓然地嗤笑一声，“又是梅花之城……”

川流还想问些什么，钱串却突然打断了她：“川流，不管你想找什么，别再查了。”

少女的动作在空中一顿，正在收拾房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钱串，“你什么意思？”

钱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你斗不过他们的，我师父也不行。”

“梅花之城？”川流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连忙问道：“钱串，四年前还有两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傅又是怎么回事？”

钱串淡淡地说道：“川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好好在极乐岛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

川流抓起男人的衣领，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安稳？钱串，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梅花之城在干什么！不知道九隆、曹河、李成风和梅花之城的交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