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师姐,你是说,这两艘货船针对的是苏白他们?”汪豆豆恍然大悟。
李娜笑道:“豆豆,你总算领悟了。没错,这两艘货船有意与我们同行,并不断靠近,必有不可告人的图谋。不行,我必须传讯警示他们。”
曹露云牵起苏白,“我们进去吧。”
苏白一怔,曹露云已向李娜低语,“娜师姐,我们来了!”
李娜喜出望外,只见苏白和曹露云已手牵手步入,“说曹操,曹操到,你们怎会来此?”
曹露云轻盈地微笑,神秘地道:“娜姐,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揭示那些洋人的幕后黑手,乃是东瀛的渡边一族。”随即,她向李娜讲述了渡边一雄之事,接着从袖中取出无极仙剑,“娜姐,此剑对何兄助益匪浅,你可设法转交于他。他们还要尽快归去,你所言不虚,这两艘货轮必有古怪。满载的集装箱中仅是巨石,显然是掩饰之计,故尔你们必须谨慎行事。”
李娜接过闪烁灵光的无极仙剑,“你们也要多多保重,毕竟这些人皆是冲你们而来。”
苏白心中涌起感激,“娜姐,多谢你们的关心,我们会小心应对。”
曹露云挽起苏白,催促道:“走吧,莫拖延时间。否则,货轮远离,我们的返回之路将会艰难。”
苏白只好随曹露云离开,耳畔只闻货轮引擎轰鸣,似乎正在加速,欲要摆脱客轮。
两人飞身跃回,几番腾挪后,重新回到客轮上的贵宾室。苏白眼神狡黠地望向曹露云,“娘子,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
曹露云淡然一笑,“小火鸡,你想如何?”
苏白嘿嘿一笑,“长夜漫漫,独处一室的男女,你说我能想什么呢?”
曹露云失笑道:“你这小子,又来这套,唉,夫君,说正经事,你不觉得今日之事过于顺利吗?”
“我不这样认为,已经很棘手了。”
“棘手?往后更有棘手之事,哼,都怪你,为何要揽下圣者传承的名号,难道不觉得累吗?”
“我哪有,小云,我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也对。”曹露云沉思片刻,忽地翻身坐起,目光炯炯地看着苏白,“嗯,你那位师父会不会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呢?”
“我师父?我可没有师父!”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头,他教你那么多,小子,叫声师父会少块肉吗?”
“他,他也没教我什么。”苏白摇头,“他只知道找我茬,变着法子折磨我,小云,你不知道那段日子有多难熬。”
曹露云大笑起来,“小火鸡,我发现你的确不似凡人。咦,不对,你既非凡人,又是何物?呵呵,原来是圣者传承之人。我想,你那位师父……”
“不是师父!”苏白有些不悦。
“好吧,不是就不算,何必这么认真呢。”曹露云笑得喘不过气,“你和那老头之间的互动还真有趣,明明可以亲密如师徒,却偏偏如此紧张。我纳闷,既然老头是亚圣,与韩星姐姐同等地位,为何一直避世不出?我猜,他让你下山,恐怕另有所图。”
苏白沉默下来,其实曹露云的话他也反复思索过,只是始终找不到答案。此刻听到她提及,他反而感到迷茫不已...
"如何了,稚羽,可曾思念为师的言传身教?"
"思念?哼,哪里会,老家伙。"苏白口中言辞轻松,内心却不禁泛起对那老者的思慕之情。
自从懵懂时期,老者便教导他,生存之道在于自立,他人无法相助。于是,他在幽深山林中独自修炼,如此一晃,竟是十五载,具体多少,他已有些模糊不清。
但有一事毋庸置疑,尽管老者未曾正经传授,却以各种方式倾囊相授。宋词剑法,便是在老者日以继夜的逼迫下,一招一式习得;至于他口中的行云流水身法,亦是在同一过程中得以掌握。
苏白也曾想过,老者完全有资格成为他的师父,可对方偏偏不许他这般称呼。记忆中那次,自己疲惫不堪倒在桷树之下,老者用杂草树叶燃烧,将他熏醒。感激之下,他情不自禁唤出“师父”二字。
然而,也正是那一刻,老者勃然大怒,他从未见过老者如此震怒。他一脚踢出,数百株参天大树齐齐倒向幽谷;随手一挥,天际白云仿佛雪球般消散无踪。那场景,山崩地裂,天地昏暗,形容毫不夸张。
不过,老者虽怒,却从未真正向苏白下手,即便是假怒,招式间亦留有余地。若苏白未悟透其中奥义,他便会反复发作。譬如那招“凄凄惨惨切切”,老者足足两个月怒不可遏,苏白也经历了漫长的黑暗,最终,他掌握了这最难解的一式。
事后,老者拂袖而去,假装生气,任由苏白自由行动。他在山中猎捕野物,连补数日。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为严峻的试炼——老者扔给他一柄剑,命他一个月内将山上所有树木刻上醒目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