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与本官同在一条船,大浪来袭之时非但不出手干涉,反而弄巧成拙。”
“你知不知道,原本只是舍弃几个人就能摆平的事情,现在却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说到这里,秦丰业恨铁不成钢:
“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你为何被立为储君?因为你是嫡子!更是陛下的嫡长子!你的母后,是东陵母仪天下的皇后?”
“现在被你这么一弄,原本没有涉及进来的皇后娘娘被你拖下水,一旦她后位被废,你的储位还能坐得稳么?”
“要是韦贵妃那女人当上皇后,九皇子可就是嫡子,如今他风头正盛,又有白明微的兵权相助,你拿什么去和他争?”
“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你好好扪心自问,倘若你不是皇后所生,你现在又会是什么地位?!”
“本官事事为你,你与本官离心不说,还搞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本官真想问问,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如何?!”
一番话,把刘昱说得哑口无言。
昨夜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的确存了坏心思,在外祖父遇事时非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给外祖父添乱。
而他的这份心思,根本就瞒不过眼前这精明的老人。
所以他像是被剪了舌头,无话可说。
然而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诡计被揭穿的尴尬,也无认识到错误的反思,有的只是对眼下处境的担惊受怕。
最后,他收回了剑,也敛住一切怒意,变回曾经那听话的模样:“外祖父教训的是,请外祖父帮我。”
他不是认输了。
他只是暂时低头而已。
秦丰业也没有继续指责刘昱,重点很快就放到了解决困境之上。
他说:“臣所有的荣辱,都是陛下给的,臣一直都深知这一点,所以在贡赋亏空一事之上,才会故步自封,一心只想着完成陛下的任务,却忽略了对手的虎视眈眈。”
“审理周岐阳之时,那周岐阳频频出现异样,现在仔细想想,可以明确的是,九殿下正是在用周岐阳来拖住臣,从而让他的人在外面施展拳脚。”
“被抓的那些人,都与陛下给臣的名单有关,可那份名单臣只给周岐阳悄悄看过,周岐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昏死过去,折腾了一宿才捡回一条命。”
“臣完全可以肯定,当时并无他人看过那份名单。除非有一种可能性。”
刘昱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