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两点开始的签售会，直至傍晚七点，才渐渐落下帷幕，粉丝们心满意足地离去。

而新华书店预备的书籍早在四点就售罄，只好从各地书城紧急调货维持到五点，剩下的时间都在售卖签名版。

结束后，何野终于松了口气，打算享用晚餐后即刻乘机返回。

“何老师，我们的庆功宴设在旋转餐厅，这是预选的菜单，若有任何不满或特别想吃的，请尽管说。”

这次主办方请客堪称不惜血本，平时都只在小酒楼随便解决。

有饭吃，何野自然不会拒绝，何况他对那酒店并不熟悉，也就没有异议。

接待员吴珊珊负责驾车接他前往。

吴珊珊驾驶时，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他。

被这样注视，何野心头忽然有种异样的颤动，她的微妙表情令人费解。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

吴珊珊闻言面色微红，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迅速转移视线，不敢再看。

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你和两年前的你，真的很不一样，感觉像换了个人……”

赫尔诺全身的肌理瞬间紧绷，他面无表情地问，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澜。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吴珊珊微微颔首，"难怪你不记得，两年前我刚从魔法学院毕业，加入了赫尔家族的地产王国。那时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巫师，后来因为误将火龙之血加入你的魔法咖啡，被你痛斥至离职。现在的你，性情温和多了。"

赫尔诺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马车的扶手。

心底咆哮。

天哪！

赫尔诺，求你像个魔法师一样行事吧。

怎么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你的敌人。

而且这人还握着飞马车的方向舵呢。

假冒你生存的危险系数太高了吧。

他尴尬地回答，

"或许是年纪渐长，魔力流转减缓，脾气自然也收敛了。"

"不可能。从生物学角度看，以你的年龄，魔力应正处在巅峰，火爆的性格无法轻易改变。从成长的历程来看，两年时间不足以让所有的个性符咒完全替换。所以，只有一个真相！"

吴珊珊说着，仿佛戴上隐形的智慧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