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裕近半年长了个子,脸上白白净净的,眉眼清俊,像个小正太,坐得端正就是没有耐心,司清准备磨一磨他的性子,压着他临摹字帖,两个时辰过去了,才写了五个大字……
司清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司瑶,走到窗前轻声道:
“回来了?”
他也参与了脱粒机的建造,那天看见图纸时就让他浑身一震,那样精巧又便捷的农具不是常人能设计出来的,他看的书也不少,可北越有关农具方面的书上没有这项,他很聪明的没有过问来源,只是帮忙扛些木材,有些事过问的多了,情分就淡了。
“嗯,你们什么时候回书院?”
“过两日,怎么了?”
“就问问。”
司瑶摆摆手就退出去,也不知王大虎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走进屋就听见外面的响动,好像是司老二回来了,不知道和柳娘说了什么,两个人又吵起来。
只听见柳娘哭着说:
“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不允许,你不准去……”
司瑶冷着脸进屋,司清安顿好司裕走出去看情况,一见他出来,司老二像是有了靠山,梗着脖子朝柳娘说道:
“人不能没有良心,咱以前是受欺负,可现在不一样了,她都走不动……”
“怎么了?”
司清打断司老二的话,走到柳娘跟前,替她擦了擦眼角:
“您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儿啊,我跟你爹过不下去了,他刚才说想把老院的地买回来,还、还想去帮那家人收粮食……呜呜呜,我的命苦啊……”
司清一听也恼火,眉眼凌厉的看向目光躲闪,显然心虚的司老二:
“爹,您怎么回事?安稳日子过够了?”
“不是,你别被你娘说两句就教训我,那些地我熟悉的,再……”
“烦不烦,不能过,离!”
司瑶出来直接吼了一句,她换了身衣服束起长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震得院子里静下来。
“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那么想干活,可以,现在从这个门里走出去,从今以后,再不要踏进来!”
司老二吓得脖子缩了缩,垂着头不敢说话,柳娘眼泪汪汪的,紧紧攥着司清的袖子。
司瑶站在不远处,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蕴含着冰霜,锐利而冷冽,一眼望去便让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