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狠心的……”

言外之意的话世子妃没接，有些事，她这个外人不好插嘴。

“老夫人、世子妃，司姑娘来了。”

司瑶目不斜视的进来，姿态从容，落落大方的行礼：

“民女司瑶，见过老夫人、世子妃。”

老夫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双曾经锐利如今略显混浊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

她看到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光影交错之处，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

姑娘面容娇美，比之前在国公府时更加优雅，更加有气质，那双眸子，宛如秋水般透亮，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老夫人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世子妃也在打量着司瑶，眸光微闪，不愧是曾名动上京的才女，就这身气度与胆量，与那位‘真千金’简直天壤之别。

“来人，上茶，上好茶。”

世子妃看了眼沉默的老夫人，她们这样的人家，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体面与尊严。

再说，世子曾私下说起过这位的本事，感叹当初在边关要不是司瑶及时赶到，说不定今日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夫妻一体，司瑶救了世子一命，那她自然高看她一眼。

“走近些，怎么，规矩都忘了？”

老夫人缓缓坐起身来，她的嗓音虽然沙哑，却蕴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微微张开嘴，声音虽然不高，但随着她的话语，整个春晖堂内的气氛瞬间凝重。

司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开口：

“不知老夫人有何指教，民女，洗耳恭听！”

此话一出，老夫人刚缓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子凌厉的看过来：

“呵，到底是离了心，以前……可不敢这么顶撞长辈！”

世子妃眉头微皱，朝司瑶微微摇了摇头。

司瑶看见了也没反应，语气淡淡：

“我是农家女，自然攀不上镇国公府的门槛，咱们就各过各的，谁也别说谁。”

这话简直戳了老夫人的肺管子，当即气得咳了起来：

“咳咳……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