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缓缓步至跟前,目光望着苟欢离去的方向,嗓音清冷道:
“陆远,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已远超寻常,在这权力与名望交织的时代里,他如同逆水行舟,为她争取到的一切,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师之位,也定是承受了不为人知的压力与质疑。
陆远,你为我筑起高台,那我……也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苟欢……
萧桓……
司瑶眼眸微眯,指尖溢出的丝丝灵气悄然无声的飘向前方……
陆远闻言,轻轻牵起司瑶的手,眼神变得深邃而沉静,语气轻柔道:
“过往是我不敌,让他占了上风,但今时今日,胜负之数尚未可知,而这一切,还得感谢我的……未婚妻……”
最后三个字,陆远说的深情缱绻,他缓缓倾身,贴近司瑶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司瑶不由自主地微微侧头,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她抿了抿嘴,嗔道:“正经些,还有,别忘了我的墙。”
陆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
“这是自然,我亲自给你修。”
司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你还会这等手艺?”
陆远眉头上挑:“我初到军中就是火头军,每日和泥垒灶,只需几日,手艺自然就练出来了……”
司瑶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没有言语,但眼中的酸涩却难以掩饰!
生魂被抽的痛苦,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折磨……
它不仅仅局限于肌肤之下,而是渗透到每一条神经之中,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在灵魂深处细细切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
而陆远,当年被苟欢以诡谲术法封闭五识,等再醒来时,举止间便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疯魔之态。
这并非一朝一夕的变故,而是主意识在被封印期间,历经了难以想象的挣扎与撕裂,最终硬生生地被剥离出来的后遗症!
他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陆远仿佛有所感应,将人揽进怀里,微弯着腰,缓缓开口:
“瑶瑶,”他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厚重的过往。
“要是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我或许永远不会遇到你,有时候,我真的感激命运中的那些曲折与坎坷,因为它们让我遇到了你,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说到这里,他微微松开,目光直视着她,嗓音有些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