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应下,带了几个人去了。
丈夫身为里正,却死在小妾的身子上,徐氏自觉羞愧难当,但真凶还是要找出来的。
钟司理问话时,她垂着脑袋,脸都不敢抬:“先夫无端暴毙,还请钟司理查明原因。”
钟司理看着她老态尽显的样子,又是个妇人,语气放柔了一些:“胡里正的遗体,如今在何处?”
徐氏道:“就在房中。”
钟司理朝虞香珠看了一眼,虞香珠点点头,跟在他后面正要进去。
徐氏却道:“钟司理,这位姑娘是……”
钟司理回头,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徐氏讪讪道:“实在是先夫死得蹊跷,是以如今还没有收殓。”
言下之意,里正的遗体,实在是小姑娘不能直视的。
钟司理这才想起,虞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虞香珠却摇头:“我不打紧。”
里面躺着的是死人,还能比活人更让人害怕?
屋中一股奇怪的味道。
除了香气,还有一股子不大好闻的味道。
这股子味道,经历过人事的人都懂得。
虞香珠仿佛没有闻到似的,一进门,立即下了断言:“钟司理,这屋中的香,熏的是助情香。助情香素来用于男女之事,能让男人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不过坏处便是,常用这香,容易使身体受损。或是在最兴奋的时候便一命呜呼了。”
虞姑娘说话,还真是毫无保留。
钟司理皱眉:“此种香品,医工竟会诊断不出?”
虞香珠道:“香料与药材,素来同宗同源,除非……”
除非那两个医工,不想得罪那名叫做阿真的。
正在此时,胡宇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来:“太太,据看守马厩的胡石交待,阿真早在不久前,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走了。”
看来那阿真,果真是畏罪潜逃了!
徐氏怒道:“你们是死人吗?老爷殁了,他要离开,你们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