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金郡主,又是什么来头?”罗氏细问陆怀铭。
“县主说的,这位金郡主的父亲为大周立下极大的功劳,被封为异姓王。金郡主久居解州,还从没有来过离州呢。”陆怀铭笑道,“这位金郡主自小便对县主极好,如今县主出嫁,她自然是要来亲自来观礼的。”
其实莫说是阿娘了,陆怀铭也是欢喜的。那可是郡主,郡主呀!他们离州城的人,几辈子都没见过身份这般尊贵的人吧!
还不是因为他,他们才有福气见到。
陆怀铭真是得意洋洋。
“好了,阿娘,你给我一些钱,我要陪县主去觐见金郡主。”陆怀铭说。
又是要钱。罗氏方才的欢喜突然没了一大半。
“这……得要多少钱?”罗氏声音突然虚弱起来。
“先给五百缗钱吧。”陆怀铭大大咧咧的说。
五百,五百缗?罗氏的心都哆嗦起来了。
陆怀铭没瞧见阿娘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自顾自道:“也不省得五百缗够不够?那金郡主是何等尊贵的人物?说不定以后县主与我一道回京师省亲,金郡主还会与我们一道同行呢。”
罗氏分外肉疼地吩咐海妈妈:“取五百缗钱给怀铭公子。”
海妈妈是知道自家太太家底的。海妈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为了尚县主,太太真的是掏空了家底。
这门亲事,以前还不觉得,如今才有一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感觉。县主真的值得吗?
海妈妈取了钱引,陆怀铭接过马上就走了。他接的好似不是五百缗钱,而是五个铜板。
罗氏颓然倒在床上,咬牙道:“海妈妈,取针线来!”
海妈妈忧心忡忡:“太太,您的身子……”
罗氏喘着气,挣扎起来:“没事,我还能绣!”
陆怀铭哪里省得自家阿娘为了多挣钱而强撑着身子绣香囊的事情,他怀里揣着五百缗钱,满心欢喜的寻县主去了。
县主说得没错,阿娘定然还有私房钱!这不,他一问,阿娘就拿出五百缗钱来了!
金郡主亲临离州城观礼,可是一件大事,陆家所有的族老都想去迎接金郡主。
还是县主劝道:“郡主性子喜静,也不喜欢陌生人。”
可陆家总不能不出面,最后确定了陆山风和陆山棱,还有陆承杰等几个人去觐见金郡主。这山字辈和承字辈的陆家人都有了,自然还要挑几个怀字辈的人去。
陆怀铭意气风发地环视了一圈盛荣堂的人,没发现陆怀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