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此言一出,徐虎立时大乱,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胸口气血翻腾,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桑前辈,弟子有愧,此事实属弟子管教无方,犬子口出狂言,惹您不悦,还请您海涵息怒啊。"
"海涵息怒?" 桑延眼神一凝,冷哼声透着无尽寒意:"此人竟敢肆意挑衅至我头上来,你竟然还想让我息怒。徐虎,你以为我离开了杭城,便无法制裁你们徐家了吗?"
"桑前辈,弟子知罪啊!" 徐虎闻言,脚下无力,声音颤抖不已:"犬子失言,作为父亲我责无旁贷。但还恳请前辈宽恕犬子一命,往后定当带他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上门赔礼道歉? 你有何资格言此?"
此语一出,顿时让徐虎脸色大变。
桑延的话语中并无半分对他人的尊重之意。什么样的父亲才能教出如此嚣张的儿子,只需看看徐一峰那肆无忌惮的模样,便可知晓徐虎的本质。更何况他在杭城期间,对各大家族首领的性格多有耳闻,这徐虎更是倚仗与宋家的关系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在徐家掌控的修炼资源产业中,擅自掠夺灵材之事屡见不鲜。只是近来宋家衰败,他才稍敛锋芒。
这般货色,桑延又岂会给他颜面?
此时,桑延目光骤然转向仍躺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徐一峰,眼中寒光一闪。
"徐虎,我暂且留下徐一峰一条生路,全因看在东都墨家的情面上。倘若你想较量一番,我桑延随时恭候。然而我劝你最好速派亲信前往东都,将他领回,否则万一此子再敢出言侮辱于我,我不保证他能否抵挡住我抱元境顶峰的威势。"
这一席话,令徐虎脸色顷刻间苍白如纸,立刻瘫坐在地。桑延乃抱元境顶峰的修士,以徐一峰那脆弱的修为,只怕连桑延一击都无法承受,他的话语无疑是向徐虎下了最后通牒。
独子怎可丧命!
此刻,徐虎哪还顾得了其它,自家儿子的性命才是头等大事。赶忙慌乱答应:"谨遵前辈之命,弟子即刻亲自赴东都。还望桑前辈慈悲为怀,留犬子一命,徐虎感激不尽!"
话音刚落,桑延并未言语回应,而是果断挂断了通讯。
望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徐虎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中虽满腔愤慨,却又无可奈何——桑延,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旋即,徐虎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声喝道:"快来人,预订最快的航班去东都!" 一边喊着,他甚至来不及更换衣物,只裹着一身汗衫便跌跌撞撞地向外奔去。
"快,有人送我去机场,立即出发!"
......
将切断通话的通讯器扔到徐一峰面前,桑延神色依旧淡漠如常:
"念在你们徐家与墨家间的合作关系,我可以放过你一马。但是,你胆敢在我面前羞辱我的道侣,这笔账,我们今日必须清算清楚!"
徐一峰骤然跨出一步,刹那间,其面色变得煞白如纸,不由自主地往后面滑退,惊惧地瞪着桑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愤恨地怒斥:
“你敢!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老子必让你修为尽失!你知道杭城的宋家吗?那可是杭城三大修炼世家之一,强者辈出,尤其是宋家家主与家父之间的交情,你若动我,老子定会让你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