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佣人拒绝,南浅用手里的铁链,猛然绕住脖颈。
见她要勒死自己,佣人们哪里还敢推拒,赶紧去对面请赵伯。
正在打扫书房的赵伯,听到南浅要见他,苍老的神色,瞬间泛冷。
害死沈老先生、沈夫人,还差点害死少爷,赵伯都快恨死她了,怎么可能会去见她?
“让她去死吧!”
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竟然还用死来逼他,简直令人作呕。
“可是,您不去见她,我们怕她会自杀。”
佣人好言好语,劝导赵伯。
“少爷交代过,让我们防止她自杀的。”
“要是真出了事,我们不好跟少爷交代。”
赵伯擦着书桌的手,缓慢停顿下来。
按理说,慕寒洲死了,该轮到南浅了。
沈希衍却只是把人关着,迟迟不动手。
看起来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折磨着对方。
但……
好吃好喝供着,还有一堆佣人伺候着。
怎么看都像是金屋藏娇,哪里像是折磨?
赵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却尊重他的想法。
既然少爷不想她自杀,那他,就去见见吧。
赵伯说服自己后,转过身,前往霍顿庄园。
南浅始终站在门口等着,远远看见赵伯上楼,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赵伯,我女儿白血病,骨髓移植后,感染到细菌。”
“现在命在旦夕,需要我的血。”
“您大人有大量,把钥匙给我,放我去医院吧。”
南浅一口气说完,又快速给出合理方案,来获取赵伯的信任:
“如果您怕我一去不返,那您跟我一起去。”
“等捐赠完骨髓,女儿情况好转,我立即跟您回来,行吗?”
赵伯来的路上,已经猜到她想拿钥匙,却没想到她是因为女儿病了,这才来求见自己。
小孩子生病,母亲不在身边,的确可怜,但那个孩子是慕寒洲的,赵伯一点也不同情。
“慕寒洲的野种,死了更好,我为什么要放你出去?”
南浅心口一窒,此刻也顾不得郗嫣的存在,径直禀明真相。
“赵伯,孩子不是野种,她是沈希衍的女儿,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做DNA鉴定。”
赵伯没想到她为了能逃出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更是对她嗤之以鼻。
“你这样的本事,还是用来对付我家少爷吧。”
丢下这句话,赵伯转身就走,南浅连忙扑过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赵伯,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没关系,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会拿鉴定报告给你的,好吗?”
言语解释,都是有限的,只有证据摆在眼前,大家才会信。
但现在不是讲证据的时候,而是赶快去医院,给女儿捐骨髓。
赵伯却不愿意,一脚踹开她的手,再居高临下,指责着她。
“你弟弟去世,你女儿生病,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现在报应来了,你就该好好承受着,而不是求人!”
这样的话,仿若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房,叫她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用手掌撑着地面,低眉压下沉痛后,再次抓住赵伯的脚,紧紧攥进掌心。
“当年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也愿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