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儿,你当知晓,你父亲已然决定不予追究。那男子,竟然是中北海秘境的特使。”
“何以至此?他不是那女子的护道之人么?怎可能成了中北海秘境的特使?”
“孩儿,此事确凿无疑,他便是中北海秘境的特使,并非其妻之护卫,二人其实一直欺瞒于你。”
“娘亲,替我除去此二人,替我除去此二人!”韩金龙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哀求。
“金龙儿,我亦愿为你除此二人,甚至比任何人都更为迫切。”
“然当前困境在于,你父已决定宽恕,而我,唯有寻求他人相助。”
“寻得何人,娘亲,你所寻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噤声,金龙儿,你须轻言细语,此事万不可泄露。告诉你罢,我找到了当年倾慕于我的一位修道者,他已应允将那女子擒来,至于那名男子,此刻他也无法再有所作为。”
“娘亲,你说的是哪位青年修士?他又因何拥有这般神通?”
“那是自然,金龙儿,你也不看看你娘亲我是何许人也,当年娘亲我可是备受青睐。你父正是苦苦追求我,我才随他修行,未曾想多年之后,我竟是看走了眼,他婚后对我冷漠无情,不然也不会闹出这般事端罢。”
“娘亲,那你是否...”
“交付予他?交付何物?”
“娘亲,你还不明白吗?你自己清楚我在问什么。”
“唉,金龙儿,实属无奈之举,你娘亲我现在除了一副躯壳,已是别无所有了。”
“也只能依仗这一点姿色,为你解决此事了,金龙儿,切莫责怪母亲啊。”
韩金龙紧握着胡秀琴的手,安抚着她,胡秀琴眼中泛起泪光,似乎要将那一夜受到的冤屈尽数倾泻而出。
然而,那一夜胡秀琴真的受到了委屈吗?
恐怕并非如此,那晚更多只是她在心里难以接受,事实上,在那一刻,她却获得了极大的精神愉悦......
“娘亲,你莫要悲伤,你的眼泪令孩儿心中亦是痛苦万分,这一切皆因那两位奸佞之徒所致,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韩金龙满腔愤慨地咆哮。
“孩子,我明白,只是此刻我修为尚浅,无力对付那位男子,当初可是约定好共同对付他们的,谁知昨日他竟背信弃义。”
“娘亲,他怎能如此行事?已然允诺之事,怎可轻易反悔?此人是谁,告知孩儿,我要亲手讨回公道!”
“金龙,此事你就不要再追问了,了解太多,只怕会让你伤心落泪。”
“不,娘亲,孩儿不怕伤心,此等人言而无信,与之交往只会徒增烦恼,今后再也不要与其有任何瓜葛,您明白吗?”
“娘亲知晓,只因此次实在是无奈之举,你也清楚,我能寻求相助者,唯有身份最高之人。”
“他竟是王氏家族的家主?”
“正是王氏家主,孩儿,你听了也不要太过忧伤。”
“娘亲,我不会伤心的,但此人欺你之事,孩儿必定铭记于心!”
“罢了罢了,金龙,你刚刚醒来,还是先静养一下吧。”
“好的,娘亲,你去哪里?能否留下陪伴孩儿?”
“听话,娘亲定会守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嗯,娘亲,孩儿不会再有轻生之念了,这几日昏睡不醒,让我畏惧那种永远无法醒来的感觉,实在可怕至极。”
“娘亲,我要振作起来,坚定活下去的决心!”
“好孩子,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失去了灵根虽然可惜,但我们若能在其他方面修炼到极致,一样能够吸引女子青睐。”
“更何况,失去灵根,并非意味着一无所有,我们还可以从其他途径弥补。”
“娘亲,我决定,出院之后,必将那些负我之人一一清算,包括那位王氏家主以及那北海派来的使者。”
“金龙,不可这般执拗,你心中的仇恨如此深重,容易让人冲动行事,届时恐将陷入险境。”
“娘亲放心,孩儿昏迷多日,才知睁眼看见这朗朗乾坤何其珍贵,这份仇恨,孩儿会深深埋藏心底,不断提升自身修为,壮大己身之力,又为何不能成为韩氏家族的新任家主呢?”
“为何身有残缺之人便不能执掌韩家?只要无人争夺,这韩家家主之位为何不能归我所有?”
“金龙,你......你有何打算?”
“娘亲,你觉得呢?”韩金龙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决然与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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