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母亲，芊芊此刻的心情必定错综复杂，也许并不愿意相见。他希望将见面的权力交给芊芊，让她自己选择。

“如果你的女儿不愿意见你，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若还要执意纠缠，我会令门外的守护者进来，也将你一同带走。”

刘勋未曾抬头，他已听见有人踏入大堂的脚步声。

张兰凝视着镇定自若的刘勋，面色惨白，喉咙仿佛被冰石堵塞，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咒骂我，仗势欺人。但遗憾的是，你准备不足。无法压制我的傲气，即便愤怒，也只能将怒火深藏心底。”

门外的闯入者已被驱逐，刘勋感觉到张兰的威势在这一刻已烟消云散。

看来那闯入是她计划中的关键一步，相对于要对芊芊说的话，这似乎更为重要。

或许就像她所说的，她深谙女儿的心思，知道哪些话语能够打动芊芊，而哪些会被她识破为谎言。

“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有怒不敢发，委屈却又无法倾诉。这样的感受，我已忍受了近十年，而今天我只是让你体验了一日，你就无法承受了吗？”

刘勋将切好的苹果盛入盘中，推至张兰面前。瞥了一眼她苍白的面容，冷笑一声，无奈地摇头。

“我对你的严厉，是为了你好，这些年老赵也没说什么吧？既然芊芊目睹了我对你的所有，你以为老赵一无所知？别自以为洞悉一切，你只是个被蒙蔽的可怜虫。”

张兰稍作平复，重拾冷傲的口吻。她望着眼前的苹果，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刘勋面色微变，又想起了在旅馆中，那些老派成员对他说过的话语......

既然父亲有心磨砺他，为何却交付他与商业毫无瓜葛的神秘任务。张兰对他的嘲讽，父亲必定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