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芊芊对母亲的心思了如指掌,她绝不会只为传达一句话而劳烦刘勋。
更不会甘愿等待一个多小时。
按她以往的性子,别说是一个小时,哪怕是等上一分钟,她也会情绪失控,大闹一场,用各种借口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本打算将此事深藏心底,只因这少年过于愚昧,才想揭示你为他默默承受的重负。"
张兰轻瞥刘勋一眼,随即移开视线,仿佛他在她眼中只是污秽,既厌恶又避之不及。
"这些他早已心知肚明。若无他事,恳请阁下先行告退。公司尚有要务待理,我与刘勋亦有神秘项目亟待商议。"
赵芊芊起身,准备离去。
"关于那位女子与孩子的事务,你难道无意与我详谈?作为母亲,此刻只有我才能聆听你的内心世界。"
张兰并未阻挡,但一句轻语令女儿的脚步戛然而止。
赵芊芊的身体骤然停滞,张兰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许久未闻那位女子的消息了。离你家那日,我明示她每日向我报声平安,以免这少年做出激烈之举。"
张兰眉峰一皱,疑惑低吟。
语气刻意做作,生怕他人未能识破她的伪装。
"确实,这几日他为何未与我联系?莫非真有什么不测?"
她抬眸望向刘勋,眼底的疑虑毫不掩饰。
"张夫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曾到您下榻的旅馆找您,当时已告知,他被秘境疗养院之人带走。"
刘勋岂能让这污水再泼到自己身上。
"您说他是被疗养院之人带走,可谁能确定呢?只需一查这座城市的秘境,便知李春芳踪迹。"
张兰冷笑道,语气中透着嘲讽。
刘勋听出她话中暗藏的危机,心头不禁泛起不祥的预感。
秘境疗养院虽不多,却也非无处可寻。对赵氏这等家族而言,查问一名病人,一通电话足矣。
"我日前见过李春芳,她状态尚可,一直念叨着只为子治病,别无他图。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身陷疗养院,此事实难自圆其说。"
张兰凝视刘勋,话语坚决,无丝毫犹疑。
尽管她的言语看似质疑,但从举止间看出,她已将一切视为精心策划。
"世事无常,常人白日出门,夜晚或许无法归家。李春芳为子忧虑连绵,染上心灵之疾亦非奇事。"
赵芊芊悄然挡在张兰面前,遮住她的视线。
"抱歉,若无其他事务,还请先离去吧。此事非我等所能干涉。若任由精神异者在这座城市游荡,或将为他人带来潜在威胁。"
简短的解说粉碎了张兰的所有期望,同时也含蓄地发出了逐客令。
刘勋惊诧不已,竟揭示出芊芊未知的一面,连她深藏的秘密也未曾料到。
“果真是儿女难束,你的言语间全是对他的庇护。试问,那个背弃誓言,在秘境中另觅温暖的懦夫,有何珍贵之处?”
闻言,张兰的面色霎时苍白如月光石。
岂论男女,被背叛的屈辱同样刺痛人心,尤其对于深爱之人移情别恋,女性的心尤为难以承受。
“此事尚未尘埃落定,母亲,请勿过早定论。那个生病的孩子,我和刘勋会设法为其诊断。但若他此刻避而不现,我们又如何负起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