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年依旧摇头，“上不去，天乃是一团清气，凡人又怎能站在清气之上行走呢？”

“那你为何笃定永远修不成神仙？天下人族何其之多，一个都没有能成仙的？”李世民又问。

司华年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你以为的修仙是什么啊？找天材地宝，救死扶伤，降妖除魔，扞卫正道？呵呵，修仙者，掠夺天地之气运，汲取众生之福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修仙者视人命如草芥，随意予夺，这种权利你有了，你又为什么要修仙呢？相比于修仙者，你只是没有悠久的寿命而已，你又为什么要修仙呢？”

李世民也站了起来，“若朕是个普通人，自然是无所谓，可是帝王执掌天下，如此江山，岂不让人留恋？你说过人不能得长生，你看这花花世界，你愿意寥寥几十年就不甘的离去？”

“是啊，花花世界，万丈红尘，江山如画，美人如云，谁又愿意放弃呢？尤其是帝王，主宰一切，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谁又想放手呢。”司华年微微点头，赞同李世民说的。

李世民接着道，“你说你有办法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可是延年益寿终不是长生。”

“长生……要付出的代价很大，要断情绝爱，封心锁欲，才能让自己以尽可能完美的状态契合于道！长生会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比如说你成仙了，可皇后娘娘要死了，你有办法救她，你会救她吗？”

司华年看向李世民问道。

“朕当然会救她！”李世民坚定的回答道。

司华年笑了，“那你就不能成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仙契合天道，冷眼观世间冷暖，任由世间沧海桑田。

就还比如说，神仙不会因为羊群是弱者，就阻止狼群吃羊！同理，神仙不会因为一个人要死了，而去阻止她不死。

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神仙不能有私心，只能按照天道规则办事，这是凡人成为神仙的代价。”

“不是说财侣法地吗？怎么还不能有情了？”李世民本能的觉得司华年在瞎几把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