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院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余儒海吓得浑身一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就要往东侧间里头躲,余周氏定定的盯着院门,瞧见进门的是余娇和余启蛰,当即叫住了慌张躲闪的余儒海。
“老爷,是五哥儿和孟余娇回来了。”余周氏喃喃失神的道。
“他们身后可跟着何家人?”余儒海脚步一顿,紧张的问道。
见余娇回身将院门合上,余周氏才吐出一口气来,“就他们两个,没其他人。”
余儒海闻言,抬手抹了下额上被吓出的冷汗,紧绷的身子才骤然放松下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回身瘫坐在椅子上,抬眼见院内走来的果然只有余启蛰和余娇两人,一颗心才算落定在了肚子里。
余娇和余启蛰径直回了东屋,宋氏正在纳鞋底,门帘骤然被撩开,抬眼就看见两人走了进来,高兴得一时间不知所措,针直接戳在了手上,她却似觉不得疼一般,激动的站起身来,
“蛰哥儿,孟丫头你们回来了?”她拉着余娇的手上下打量,紧张而又担心的道,“吓坏了吧?在何家是不是遭罪了?他们怎么放你们回来了?”
宋氏的关心十分自然,让余娇不禁想到自己的母亲,胸腔间泛着酸酸的暖,余娇摇了摇头,一边垂眸去看宋春被针戳到的手指,一边道,“何家老太爷的病不是不治之症,有方可医,何家人未曾为难我。”
一旁的余梦山情绪没有这么外露,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茯苓听到动静,从侧间快步走了出来,小脸满是激动,“你和小弟可算是回来了,我和爹娘这几日都快担心死了。”
那日何家来余家闹事的时候,余茯苓去山脚下打猪笼草去了,回来后才听说余娇被何家人给带走的事儿,她心里对余儒海这个爷爷很是气恼,分明是他医治了何家人,那几日因为赚了那么多诊金还乐的跟什么似的,一出事就全都推到余娇身上,这种做法实在叫人不耻。
这几人的关心,余娇实打实的能够感受到,她笑了笑,见宋氏手指上被针扎的并不严重,才松开了她温热的手掌。
几人还没来得及多说话,门帘外就传来了余周氏的声音,“五哥儿和孟丫头回来了?你爷喊你们过去问几句话。”
“你歇着吧。”余娇将手里的墨块纸张塞进了余启蛰的手中,抬头看着他道,“等会儿我给你煎药。”
余启蛰见她似有所打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