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到脚步声,以为余娇去而复返,正生气的脸上有些松动,道,“怎么?想通了?知道回来求……”
抬眼瞧见是张秀月,他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秀月见沈瑜果然在雅间里,小脸更冷了几分。
沈家退亲后,她一直想当面与沈瑜解释清楚,自己并非不洁之身,只是患了私疾。
这些日子,张秀月让张家小厮守在沈家府门外,可每次沈瑜出府都是去回春堂,她不敢去回春堂与他相见。
今日好不容易听小厮回禀说沈瑜去了醉云楼,她匆忙赶来,到了楼下就听小厮说有女人进了沈瑜的雅间。
她心中饮恨,猜到沈瑜退亲,大抵只是以她身子不洁为由,实则另有新欢了。
却不想,跟沈瑜私会的竟是给她治私疾的粗鄙村姑。
张秀月转身出了雅间,冷冷的盯着被她贴身丫鬟拦在外面的余娇,想到父亲先前查出这个给她治私疾的医女去过好几次回春堂,怀疑她身患私疾的事便是她透露给沈家的。
张秀月不由怒上心头,气的小脸薄红,怒瞪着余娇道,“你进来。”
余娇冷冷的睨着张秀月,“张小姐这么大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她还未找张家人算账,张秀月倒是一副威风做派,又来找她麻烦,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做什么?你出身粗鄙下等,心怀鬼胎,自是可以不要脸面!”张秀月气的连闺阁小姐的仪态也不要了,愤然指责道,“我今日就是要当着沈瑜的面揭穿你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