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颤声道,“这是穆三夫人带来府上给夫人看病的女医,小姐让领着去夫人院子里,刚才画眉姐姐说小姐的帕子丢了,让奴婢在路上寻一寻,一错眼的功夫,谁知……谁知……她们就来了西园……”
“你胡说,明明是你将领我二人过来的!”余茯苓见小丫鬟说谎,一脸气愤的道,“你家小姐何时让你找帕子了?方才有个丫鬟传话是要你去找门房买云片糕,你何故诬陷我姐妹二人?”
杨远尘皱了皱眉,燕姐儿从来不喜欢吃云片糕。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从袖中扯出一方帕子,对杨远尘道,“老爷,奴婢手里有刚寻到的帕子为证!小姐也可为奴婢作证,无缘无故的我诬陷两位女医做什么?”
余娇见那帕子正是方才杨寄燕拿出给她和余茯苓看的双面睡莲手帕,心中已然明了,这小丫鬟是得了杨寄燕的授意,设好了圈套,故意为之。
余茯苓还在争辩,“这帕子方才还在你家小姐手中,在院中的时候你家小姐还让我们瞧双面绣的刺工,怎会跑到你手上?”
站在杨远尘身旁,身旁身着朱紫色衣袍的男子,面上划过一丝不耐烦,他五官俊朗张扬,浓眉星目,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肆意,他似笑非笑,语气随意的道,“既听到了,杀了便是!”
话音刚落,他便逼到上前来,朝余茯苓抓去。
余茯苓吓得大惊失色,脸色惨白,余娇眼疾手快的将她护在身后,下一瞬,一双冰冷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捏住了余娇的脖颈,缓缓收紧。
余娇被掐得喉咙生疼,双手下意识的抓住男子的手,想要扯开他,只是男子的手劲极大,她的反抗如蜉蝣撼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余茯苓看着这一幕,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朝男子撕打了去,嘴里无助的喊道,“你松手,松手啊!”
余娇因为窒息,脑子缺氧,眼前开始泛黑,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她格外熟悉。
黑暗拉扯着她沉溺,心中甚至产生不要反抗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念头来。
余茯苓见余娇小脸已经憋得泛红,眼看着就要断气,她已无计可施,张嘴就朝男人的掐着余娇脖颈的手狠狠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