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山和余樵山抬着床过来的时候,赵氏还在抹泪。
余汉山脖颈上还有被挠破的印子,他也不理赵氏,将床在屋中放好,自顾自的就往外走。
赵氏气上心头,一扫帚就扔向余汉山的背后。
余汉山挨了一下,差点跳脚,黑着脸,凶声道,“你还有完没完?这日子不想过了?”
赵氏叉腰高声道,“这院子小寡妇不住了?就让老娘一个人打扫,她等着享清福呢?小寡妇不来干活,她甭想进院子的大门!”
余汉山闷头朝外面走去,让余樵山回去帮他搬桌柜,他则去了村尾李秀娥家里,与李秀娥说了分家一事。
李秀娥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三哥,你诓我?说要纳我进门的时候,你可没说你被赶出余家了。”
她愿意进余家做妾,便是看中了余家老爷子和孟余娇都是大夫,有人挣钱花,断不会缺衣少食。
三房要是分了家,那情况可就大不同了,余汉山根本没多大的本事,光他家里那两个哥儿花钱的地方就多着呢,那两个都是余汉山的亲生子,哪里还能顾得上她和两个孩子。
“我分家还不都怪你!”余汉山埋怨起李秀娥来,“若不是你写下那劳什子认罪书,将你我的事儿叫陈家知道了,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
李秀娥于此事上确实有些理亏,她满脸委屈的道,“三哥你怎能这般说?里正带着人上门来逼问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不害怕?再说了,当初你若不招我,我清清白白的守着贞洁,带着俩孩子自是安安稳稳的过活着,誰也不会看轻我!我如今跟了你,遭人白眼非议不说,还要委屈求全做个妾室!”
李秀娥哭起来与赵氏不同,梨花带雨的叫男人心疼,虽是抱怨的话,却带着徐娘半老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