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没让弟妹随你一同过来?前次见面不知内情,我给弟妹备了份见面礼,原想着她此次同你一块来京,好尽一尽我这个做师兄的本分。”陆瑾端起一碗粥,边吃边出声道。
余启蛰夹了一筷子腌萝卜,就着清粥,回道,“我尚未在京城稳住脚,何必带她过来跟我吃苦。”
陆瑾虽帮着余启蛰去查安南侯府和刘次辅府上可曾走失过孩童,但并不知其中内情与余娇相关,信了余启蛰的话,揶揄道,“师弟,你这是真动了凡心?”
他喝了一口粥,笑说道,“少时跟着师父,你性子寡淡的很,我一度以为你会出家也去做和尚。”
陆瑾不如余启蛰性情沉稳,从前在法华寺时,跟着师父打坐,余启蛰能规规矩矩的盘膝一坐便是一晌,陆瑾不同,终究少年心性,爱动得紧。
师父讲禅,他听得一知半解,余启蛰却好似有佛缘慧根,领悟得甚快。
只是到头来,两人却都未曾剃度出家。
用完早膳,陆瑾赖着未走,余启蛰来京城已有好几日,他这个做师兄的理当领着他四处转转,做东请他去杏楼吃顿好的。
只是昨夜轮值,陆瑾眼下困倦得厉害,便叫宋婆子给他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兀自补觉去了。
余启蛰回房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垂眸继续看书。
宋婆子和院内的小厮都知余公子是来京考会试的,这些日子除了饭时,旁的时候,便手脚极轻,甚少在院里走动,生怕打搅了余启蛰读书。
余启蛰看书有批注的习惯,时不时会提笔在书脚写上一行小字,偶有所感,还会在纸上挥毫泼墨,作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