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推了推余启蛰,“他作。”
女子欠身笑了笑,“二位公子请随我这边来。”
她引着余启蛰和陆瑾在一处空置的矮桌旁坐下,指着阁楼正中高悬一副字道,“这是今日的题目,二位公子可要我帮着研磨?”
余启蛰摇了摇头,陆瑾拿起桌上的墨条,“我来便成。”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弯着秀美白皙的脖颈,说道,“我瞧二位公子面生,应是头次来,奴家名唤画兰,若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唤奴家。”
余启蛰眸光落在题目上,见他不做声,陆瑾只得点了点头。
名唤画兰的女子身姿袅袅娉婷的走开,不多时手中拿着一炷香返回,与二人说道,“咱们这儿的规矩是一炷香内要将诗作好。”
余启蛰收回视线,题目上只有杏楼二字,是要以杏楼为题作诗,倒也不难,只消来过这杏楼的文人,应都能以此题赋上两句诗。
余启蛰抬手拿起了桌上的狼毫笔,要说这杏楼不愧是销金窟,桌案上的笔墨纸张都是好物。
“公子可是要下笔了?”画兰垂眸轻笑,好心提醒道,“公子不多想一会儿?香是从公子落笔那刻开始点燃的。”
“你成不成啊?”陆瑾劝说道,“要不再思量片刻?”
余启蛰摇了摇头。
画兰莞尔一笑,她在三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利落提笔的,大多人都需细想上片刻,在心中将诗赋好,才敢让人点香。
“公子高才,那奴家便将香燃了。”她将手中的香引燃,插在了香炉里,起身离去,很是进退得宜。
“你想好了?”陆瑾往砚台中加了少许水,继续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