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接过信,算算时日,应是余娇收到他寄回的信,所来的回信。
用过饭后,回房沐浴过后,余启蛰坐在桌案旁才拆了信。
余娇的一笔字是临摹他的笔法,在余启蛰看来格外熟悉,读着信里的内容,余启蛰近来一直冷淡的眉眼温润了许多,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脑中全是余娇的嗔笑喜怒的样子。
厚厚的一叠纸,余启蛰反复翻看了好几遍,余娇的回信很长,这让余启蛰看完后,愈发想念她。
听她写了那么多沚淓县的事情,余启蛰有些怅然若失,他不在他身边,这些事情只能从信上听她说,却不能陪着她共同经历。
虽已过子时,余启蛰却因这封信毫无睡意,他磨墨铺开纸张,给余娇写起了回信。
只是提起笔来,却又不知该写什么是好。
他自进京来,既无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陆瑾又被人陷害,余娇在信中还问到善水居士讲学,善水居他却是去不成了。
这些写进信中,只会叫余娇和家里人挂心。
静默了一会儿,余启蛰才提笔蘸了蘸墨汁,道尽相思,才提及随陆瑾去杏楼吃饭,他写的格外简单,只说了杏楼的美食,赋诗可免去酒菜钱,并未提及杏楼花魁。
将信漆封好,余启蛰才吹了灯,上床歇息。
翌日一早,余启蛰让六子将心送去了驿站,寄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