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亮着嗓子,边用蘸了水的松枝扫了扫陆瑾的衣摆,边道,“高跨火盆赶祸祟,松枝点水驱邪避秽!”
陆瑾孤身一人呆在京城,身边既无小厮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没想到来余启蛰这儿,竟还有这些,一时间心里很是高兴,嘴也跟着甜了起来,“劳您辛苦了。”
宋婆子笑着道,“不辛苦,饭菜都在灶上温着,我今儿还去打了两壶好酒,您与我家公子好好喝上几盅。”
“成,我一进这院子就闻到了饭菜香,早就馋得流口水了。”陆瑾回头与余启蛰抱怨道,“这几日在牢里整日吃的都是馊饭,跟喂猪的泔水一般,我都饿瘦了。”
“你怎知泔水的味道?”余启蛰似笑非笑的道,“尝过不成?”
陆瑾被堵得一时无语,伸手就要去勾余启蛰的肩膀,磨牙道,“师弟,你这嘴怎愈发讨嫌了?我得替弟妹好好管教管教你……”
余启蛰闪身避开,“先去沐浴,不洗干净了不准用饭。”
陆瑾一脸无奈,“得,就你规矩大,我看我还是回桃溪巷算了。”
虽嘴上这般说,陆瑾也嫌身上脏,见宋年提了热水,便去了偏房沐浴。
余启蛰去了正堂,因方才陆瑾提了一嘴余娇,不免想到前几日送去驿站的信,算算时日,余娇应是已经收到了,他着实有些想她了,只盼着年节过后,早日春闱,好回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