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败类就不该出门行走。”顾韫手中长剑回鞘,他负手而立,垂眸厌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秦光,“记住了,她是我顾韫罩着的人,你要想报仇只管来找我,若敢打她的主意,我会叫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你……你怎么敢?”秦光忍着痛苦,眼中满是癫狂的恨意,“顾韫,我迟早会杀了你,杀了你!”
顾韫挑眉一笑,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上秦光,“我等着那一日。”
他给过秦光机会,上次动手留了分寸,只是江山易改,这人本性难移,这样的祸害还是断了腿,一辈子呆在府里不能出门才安生。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杏楼里不少人都围在门口探头观看,却无一人敢出声,早已有人认出对秦光动手的是安南侯府那个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顾小侯爷。
秦光毕竟是通勤伯父的世子爷,日后要袭通勤伯府爵位的人,顾韫竟然胆大到青天白日,就将秦光的手脚给废了,难道就不怕通勤伯父一纸诉状递到圣上面前?
纵然往日都知安南侯府的小侯爷嚣张无状,今日他们才算长了眼,纨绔和胆大包天都并非说说而已。
至于秦光那副惨状,却根本没几个人同情,这人欺男霸女,作恶多端,还曾强掳人妇,害得人家破人亡。
杏楼里的管事房妈妈早就让人送信去了靖远伯府,毕竟通勤伯府和靖远伯府走的很近,秦世子在杏楼门外出了事,怕是要闹出什么乱子。
一炷香前房妈妈收到靖远伯府的回信,让她静观其变,不要插手。
是以,杏楼的人并没有趟这趟浑水。
“可要送你阿姐去医馆?”顾韫走到余娇身边,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白色帕子,递给她,看着她手上已经快干的血迹道,“擦一擦。”
顾韫记得余娇很爱干净,她那双手不像京里的姑娘留着长长的指甲,染上凤仙花汁,总是修剪得十分圆润整齐,露出一截牙白的弯月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