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从被子中拿出素荷的手,一边给她诊脉,一边向两个丫鬟询问素荷的病情。
“你家姑娘都有什么症状?”
丫鬟回道,“我家姑娘今日发热但浑身寒颤不止,不知是不是因昨日下了场大雪受冷的缘故,只是请了大夫过来,服了退热的汤药,姑娘仍是不见好,先前的大夫说我家姑娘这是得了急病。”
余娇仔细观望过素荷的面色,又细问道,“可还有别的不适?”
另一个年龄稍长些的丫鬟回道,“昨日下了场雪,我家姑娘便说身子不舒服,有些畏寒,一整日都躺在床上歇息,奴婢们请姑娘用饭,姑娘瞧着心里犯恶心,还时不时干呕,姑娘说用不下,一整日都没曾用饭,晚间的时候,姑娘说腰腹痛,我帮姑娘揉了揉,后来姑娘便歇下了,谁知姑娘恶心干呕得愈发厉害,不光浑身盗冷汗,还说后腰中疼得受不住,把我家姑娘都给疼哭了。”
“既是昨日身子便有不适,为何昨日不寻大夫?”余娇微微皱眉,她还记得在青州织绣阁分别时,素荷一身正经小姐打扮,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姿容研丽,眉目间全是奔赴新生活的期盼。
丫鬟声音发虚道,“昨日下着大雪,天寒地冻,姑娘许是体贴奴婢们,便不曾叫我们去出府寻大夫……”
她声音越来越小,吴大夫人狠狠的瞪了两个丫鬟一眼,责备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素荷心疼体贴你们这些下人,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明知主子身子不适,怎不知道心疼心疼她?”
两个丫鬟一脸惊慌的跪下认错。
余娇却懒得看吴大夫人管教下人,她让蒹葭将诊箱打开,从中拿出针囊,抽出银针,以毫针行雀啄泻法灸素髎穴,配气海穴,颤中穴,来做气脱昏厥急救。
下针后没多久,昏厥的素荷悠悠转醒,待看清床头前站着的人影,素荷脸上露出惊讶来,“姑娘怎会在这里?”
吴大夫人一脸欢喜,“余女医可真是神了,这针一扎,竟就叫素荷清醒过来了。”她对丫鬟道,“快去禀告老爷,就说素荷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