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一双眸子沁出了泪光,她看着余娇,一直强忍的眼泪,这一刻如滚珠般啪啪落下,“余娇,我母亲去安南侯府了,安南侯夫人婉拒了我母亲,说是顾韫的亲事由他自个儿做主,顾韫已经心有所属了。”
说完这些话,魏敏放声大哭起来,她知道不该来找余娇的,顾韫的心所有属就是余娇,可魏敏不知道还能找谁倾诉,只有余娇知道她爱慕顾韫,她找不到旁人能说心里话。
一个女儿家主动央母亲去安南侯府说亲已是十分不矜持,被拒后若再哭哭啼啼传扬出去,只会叫人笑话。
余娇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魏敏,她从袖中掏出一只帕子,放在魏敏面前的桌上。
“余娇,我好羡慕你啊。”魏敏声音哽咽,难过得不能自已,“我喜欢了他整整六年,从十三岁,我便一直幻想着有一日,能做他的妻子。他是将门出身,我以为他喜欢会武功的女子,便整日舞枪弄棒,把细嫩的双手磨出茧子,他放纵不羁,我便学着不拘小节,他自幼在岭南长大,我便悄悄学了百越语,想着有一日能随他去岭南走一走看一看。”
魏敏用帕子遮盖住双眼,眼泪不停的流,狼狈的道,“可是他偏偏从未多看过我一眼……他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
“感情的事向来是由不得人的,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与情之一字有关的痴男怨女。”余娇轻声安慰着魏敏,“你不必羡慕于我,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有喜欢的人,那人却说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你看,我与你一样的,亦是求而不得。”
魏敏听了这话,哭声一顿,“你说的是你那兄长余公子吧?”
余娇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虽然不知魏敏是怎么知道的。
沈莞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极难掩藏的,就算嘴里不说,看着那人时,眼睛开也会流露出不同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