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不剥完不能走?
余娇饶是有万般不愿,只能无奈的再次在石凳上坐下,坐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受伤的左膝伸直,老老实实的继续剥石榴。
程英也坐了下来,支起下巴,也不吃石榴了,只用那双狭长的眸子盯着余娇看。
余娇被他看的如坐针毡,手上剥石榴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只想赶紧剥完走人。
“你说幼年曾在怀柔拜过一位医者为师,是怎样的一位医者?”程英忽然开口问道。
余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我师父是个隐世的老大夫,我并不知道他姓名,当年他教我医术时便已年纪一大把,胡须发白,后来师父说要云游四方,我便再也不曾见过他,兴许已经仙逝了。”余娇说到这里,脸上很是配合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感伤。
程英却差点气笑了,侧眼饶有趣味的瞧着余娇演戏,他当年在怀柔教这小丫头时,不过二十余岁,可半点跟老字都不沾边。
胡须发白?他倒还真没冤枉了她,就是小骗子一个!
“你的剖腹之术也是老大夫传授你的?”程英眯起瑰丽的丹凤眸,口吻不咸不淡的道。
余娇不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什么问题,柳三娘提起教她医术的师父总是讳莫如深,反正如今那师父也不知在哪旮旯待着呢,便是她说谎了,也无人求证,余娇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
程英眯着眸子凝视她许久,虽然他并不相信余娇的说辞,不过可以确定一点,这小丫头似乎真的忘了当年是自己教她的医术。
他不打算再问,派去青州的人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届时小丫头这些年的事,悉数都会呈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