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刚坐下,余儒海就笑眯眯地道:“今儿那位魏大小姐我听下人说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女,与你倒是郎才女貌,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虽说你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未成亲,不过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大好姻缘,你若是对魏小姐有意,就让你娘操持着请个媒人去魏府说和说和。”
“我的亲事不劳祖父操心。”余启蛰语气微冷:“我与魏姑娘并无任何瓜葛,祖父不要妄自揣测。”
余儒海讪讪一笑,若是放在从前他哪里容得下余启蛰这等态度,但而今余家一门全都要仰仗余启蛰,余儒海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按捺下,还笑着道:“是祖父误会了,
你对自己的亲事也上点心。”
余启蛰不置一词,静静用饭。
余谨书悄悄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猜我和四弟今日出去遇见了谁?”
饭桌上无人搭腔,余梦山和宋氏都安静地夹菜吃饭。
余周氏见状接话道:“你们瞧见谁了?京城还有你认识的人?”
余谨书见有人递话,忙说道:“我和四弟遇见陈柔了!”他顾不得吃饭,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是被人给打出府的,听人说她与太仆寺少卿周家的少夫人交好,却背着周家少夫人勾搭上了周少爷,哄得周少爷要纳她进府为贵妾,周家少夫人被这二人气的非要和离,好在周家少夫人的娘家爹也是个大官,出面为周家少夫人讨回了公道,让周家将陈柔给打出了府。”
他一脸兴味地‘啧啧’道:“你们是没瞧见那陈柔有多狼狈,茶楼里的人都骂她不知廉耻呢!”
余谨书好不容易来了京城,这几日自然都没闲着,拉着余谨言四处在城里闲逛,今日赶巧就在街上遇见了被人打骂出府的陈柔,他在人群里好一番打听,这才听到这么一出好戏。
宋春和余梦山听得一脸惊诧,颇有些意想不到。
余儒海则哼笑一声,“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日他陈家见五哥儿身子不好,就背信退亲,一心想要攀高枝,他们陈家怕是如何都想不到今时今日我们五哥儿才是他们想攀附
都攀附不上的!”
说罢,余儒海又赶紧叮嘱余启蛰:“五哥儿,你可莫要可怜陈柔,他们陈家没什么好东西!”
余启蛰不置可否,淡淡应了一声,压根没分出一分注意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