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复杂,更多的是因为她想到了师哥,想到了前世的那场医闹。
这让余娇有些疲倦,她靠在车壁上,有些不大想再开口交谈,师哥的事可能会成为她压在心底的秘密,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人提及,也说不出口。
余启蛰也没再开口,他隐隐察觉出余娇有些不对劲,方才他在马车上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变化,被薛轻裳指责的时候,余娇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脸上的神情脆弱而又破碎。
悲伤中甚至夹杂了一丝恐惧,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事。
余启蛰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又找不到这不舒服的源头,只能将不舒服归结为见到余娇那副表情他会心疼。
马车到了永安巷,这里和之前变化不大,只门头上挂了红绸布和红灯笼,一看便是家里这两日有喜事。
余娇和余启蛰刚下马车,宋年就开门迎了出来,他亦笑着唤了余娇一声夫人,给余娇请安问好。
余启蛰牵着余娇的手往正房走,问道:“父亲和母亲可用过早膳了?”
“已经用过了,这会儿在正堂里坐着呢。”宋年微顿,又说道,“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也全都过来了。”
余启蛰淡淡的嗯了一声,侧首对余娇道:“不用在意他们。”
余娇应了一声,当初在余家,他们奈何不了她,更不要说现在是京城了,何况又不住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