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道:“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二皇子就这么死了,圣上在咸阳一点消息也没有,朝廷无主,不说百姓,拱卫司里眼下都人心惶惶的。”
余启蛰看了他一眼,陆瑾立刻了然,这是嫌他问的多了。
“我的好师弟,你总要与我交个底,圣上迟迟不露面,难道说是另有谋算?”
余启蛰拂去衣袖上的灰尘,两人沿着暗道往回走,道:“少问,少说,过几日局势就会明朗,管好你的拱卫司。”
“好嘞。”陆瑾应了一声,“左右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你不会害我。”
余启蛰脸色好看了一些:“那些飞鸽还没消息?”
陆瑾提起这个,有些丧气:“往日那些信鸽都是沿着训好的路线飞,它们又不是海东青,没那么聪明,兴许是迷了路也说不定。”
余启蛰心下有些失落,不过本也并未抱多大期望。
陆瑾宽慰道:“放心吧,弟妹吉人自有天相,姬无道都夹着尾巴逃了,不会有事的。”
余启蛰淡淡应了一声,可见不到人,他心里始终安定不下。
出了地窖,陆瑾回了拱卫司,余启蛰和韩崇则回了大理寺,将朱悱殒命的那间牢房地面的血迹冲刷干净,以防冯皇后来昭狱查看朱悱的痕迹。
命看守日后要严加看管昭狱,又交待了一些事务后,余启蛰又去看望了那些守城时受伤的三大营将士,三大营的士兵经过守城之战,个个对余启蛰都很信服,隐隐有以余启蛰为首的架势。
安抚过他们之后,余启蛰正打算回家,就看到宋年找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蒹葭和云霄。
余启蛰看清后,本有些缓和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