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去咸阳清君侧,也该是圣上的皇子代位下令,而不该是你晔皇子!”
刘子期捏着螭龙扶手,缓缓笑了。
“不知诸位大臣还有谁赞同申阁老所言?”
朝堂一静,昔日申党的人混迹其中,无一人站出来与申添一列。
余启蛰朗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咸阳如今为程英把持,明正帝生死不知,晔皇子登基匡扶朝纲乃万民所向,百官所愿。”
“况明正皇帝沉迷修仙问道,为求长生丹药,劳民伤财,对百姓不闻不问,弃朝纲于不顾,宠幸佞臣,奸忠不辩,昏庸无道,民间早已是哀声怨道。若非当年那场宫变,宸太子才该是继承大统,坐上帝王之位的那个,申阁老莫要假装不知,您可是当年那场宫变的亲历者。”
余启蛰言辞犀利,直指朱匡昏庸和当年的帝位来之不正,倒叫殿内的百官心下一惊。
申添讥讽道:“圣上还没死呢,余大人就急着谄媚新帝,难怪能在官场左右逢源,青云直上。”
“不比申阁老有胆识,仗着是两朝旧臣倚老卖老,一再在这大殿之上质疑当今圣上所言。”余启蛰反唇相讥。
其他人这会才算是知晓余启蛰的厉害,这等口舌去大理寺倒是屈才,合该去御史台才是。
刘子期抬手止住两人的唇枪舌剑,眸中隐含厉色,道:“申阁老不认朕这个皇帝无妨,朕记得姬无道能做两大兵镇的总兵,便是申阁老举荐的,合该避嫌才是。来人,送申阁老回家休养!”
殿前卫当即出动,一左一右,要‘请’申添离开。
申添在这大殿之上早已无往日的风光,也没了往日一呼百应的申党出来支撑,他被殿前卫给强硬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