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刘柏阳骇然后退半步,随即回过神,疾步上前抓住师父的手臂恳求道:“师父,您不能如此,快放开家父,他言语冲动,您别放在心上啊。”
刘柏阳此刻焦虑万分,生怕师父一个用力,就让父亲窒息而亡。无论伤及哪一方,他都将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因此,他才挺身而出劝阻父亲。
刘老宗师的脸色渐转铁青,像一只挣扎的哈巴狗般伸出舌头。常大贤眼中闪烁着冷酷,咬牙瞪着掌中的老人。
“我要让他明白,挑衅我常大贤的代价。今日我除去他后,你就是刘家的新任宗主。”常大贤的话语冷若冰霜。
刘柏阳闻言愣怔,显然师父已下定决心铲除父亲。然而,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他面前逝去。刘柏阳忙向常大贤恳求:“师父,我不愿成为宗主,只求父亲平安,我保证他今后再不会出此狂言,求您放过他吧。”
此时,刘老宗师仅能微弱地喘息。年迈之躯,如何承受这般折磨?若再持续,怕是离大限不远。
然而,常大贤已被怒火蒙蔽,脑中回响着刘老宗师的责备。他急不可耐地要除去这个威胁。
至于刘家宗主之位,他漠不关心。万一刘柏阳无法胜任,他并不介意接手。想到这,常大贤全力凝聚掌力。
瞬间,一阵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那是常大贤折断刘老宗师脖颈的声音。
刘柏阳震惊不已,未曾料到竟亲眼目睹父亲陨落于眼前。
待到刘老宗师断气,常大贤才松开手。他的身体从常大贤的手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刘柏阳见状,颓然倒地,瞠目结舌地望着父亲的遗体。犹豫许久,悲痛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他将父亲的遗体紧紧抱在怀中,哽咽呼唤:“爹!孩儿对不起您,您为何如此执拗?服软真的那么难吗?”
在刘伯阳悲痛的哭喊中,冰霜般的常大仙冷声训斥道。
“抹去你的眼泪,勇者无惧泪水。若你觉得无法承受柳家领袖的重担,那就直言,我绝不逼迫于你。”
此刻,常大仙的全副心神都聚焦在刘伯阳身上。
然而,刘伯阳此刻正深陷于丧父的哀痛中。他曾有能力挽救父亲,却在犹豫间,父亲陨落在师父常大仙的剑下。
此念一出,刘伯阳内心满是自责,看来他为修道确实已不顾一切。
“回答我的疑问,你是否有能力执掌刘家,若你认为力有未逮,我便另寻他人。”
常大仙的质问让刘伯阳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考虑过此事,更未曾妄想成为刘家之主。
如若此事不成,常大仙似乎已有替代他的打算。意识到这点,刘伯阳抬头直视常大仙,问道:
“师父,为何要这么做?父亲担任刘家家主有何不妥?这些年,他已使刘家成为银花城首屈一指的家族,难道这还不够吗?”
常大仙最反感与人争辩,尤其是自己伤势未痊愈之际。刘老爷子竟敢在此刻质疑他,显然已厌倦了生命。
因此,常大仙心中并无丝毫犹豫,只想尽快解决此事。
“少说废话,我不愿徒弟是个废物。若你真做不来,我会替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