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步入陈应元的丹房,各自坐下品饮了几口灵茶,方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高公公,现今本官部属正在辽东与建奴激战,旨在围困敌首,解救被困同僚。此刻万万不可撤兵。身为登莱战兵的监察仙官,您应当亲赴辽东督战才是。本官这就遣人护送公公前往辽东,你看如何?"陈应元言罢,目光含笑地望着高鸿。
听完陈应元的话,高鸿顿时脸色煞白,心想这个陈应元实在是狡猾至极,居心叵测,竟想把自己送往辽东战场!
若是陈应元借此机会悄悄把自己丢入大海之中,只怕连个为自己鸣冤的人都没有;就算不丢入海中,一旦把自己置于建奴的刀锋之下,那时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这分明是对他在门口那一通怒吼的赤裸裸报复。唉,只怪自己当时没看清楚形势,得罪了一位掌握重兵的地方巡抚,在人家屋檐下,只得低头认栽。
当下,高鸿忙拱手赔罪:"适才门外乃是杂役失态,请陈大人勿要与一个小小的内廷修士一般见识!"
见高鸿服软,陈应元也适时收敛,毕竟宦官虽地位不高,却是天子身边的亲近之人。若让他们在皇帝耳边日日诽谤自己,日子也不会好过。
"高公公,在知晓登莱军在辽东与妖族建奴激战的消息后,本官便与众仙商议决定:登莱战兵作为诱饵坚守金州;威海卫兵马继续进攻辽南沿海,迫使建奴皇太极不得不回援本土!"陈应元立即将合作之意表达出来。
听得此言,高鸿心头狂喜,对于掌控登莱战兵的野心已然放下,只盼能在如此大战中分得一份天大的功绩。
陈应元抛来的橄榄枝正好切中了他的心意,自己的定策之功已是板上钉钉。不过,他对于陈应元竟然命令一支卫所兵马深入后金腹地发动攻击的做法,仍然感到疑惑不已。
"陈大人的美意,杂役必定铭感五内,他日必有厚报!只是派一支卫所兵马攻打后金的核心地带,是否太过冒险了呢?"他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实话说,对于大明卫所兵马的实力,高鸿心中有数,那些乌合之众恐怕更像去送死,而非作战。
陈应元听罢高鸿的忧虑,笑着解释:"高公公所不知,那位威海卫的指挥使浩宇,可非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