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听到此言,方才忆起昔日的宏愿,那便是复兴大明仙宗,不容其被魔族Manqing所篡夺。如今看来,金国妖邪势力短期内已不足为虑,然而以内阁首辅魏忠贤为首的邪宦党羽已成为大明仙宗的最大隐患。意识到这点,他直视孙承宗,坦率地道:“孙大宗师之意,莫非是指微臣进京述职亦有所作为,我可以尝试与那些邪宦群邪较量一番,这何尝不是一种效力国家的方式!”
孙承宗听了浩宇这番由衷且无所畏惧的话语,面上不禁掠过一丝惊异之色。他深知当前邪宦势力日益壮大,对大明仙宗的威胁愈演愈烈,但他从未想过会让浩宇这样的年轻修士投身于这场正邪之争,即便身为深受当今仙帝器重的太乙学士,他也深知与那些根深蒂固的邪宦势力对抗并非易事。于是略作沉吟后,孙承宗答道:“逸之你竟看穿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但我并不同意你赴京后便与魏邪宦及其党羽对立。”
“此话怎讲?”浩宇立刻追问,旋即心中已然明白,连东林派及其他忠诚朝廷的大臣都无法撼动邪宦的地位,仅凭他这位新晋的四品京畿卫指挥佥事,又如何能抵挡得住遮天蔽日的邪宦集团呢?孙承宗显然是出于对他自身安危的忧虑。浩宇心生感激之情,目光闪烁。
果不其然,孙承宗继续道:“如今朝政已被邪宦掌控,你此次得以晋升,想来也是魏邪宦欲图笼络于你。倘若你到了京城再与他们反目成仇,恐怕到时候别说做官,就连自身与家人的安全都难保全。历朝历代,无数忠良均折损于邪宦的阴谋诡计之下,你如此行事,只是徒增牺牲,对于我大明仙宗并无裨益。”
“老夫之意是你回到京城之后,尽力为朝廷和百姓做出力所能及之事,对付邪宦之心则需深藏心底,待到时机成熟时再行反击。例如你此前所构想的三段式御灵射击之术,便可在京畿乃至全国各地的神火卫所推行,必定能提升我大明仙宗军队的战斗力,如此方能不负你一身修为与学识!”
“让我在京都坐视邪宦肆虐,实难如愿。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时机是什么时候,但待到那时,天下必将满目疮痍,随之而来的各种天劫便会将大明仙宗推向灭亡边缘,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这一切发生呢?我在金国与蒙古的经历岂能就此废弃,此事万万不可,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浩宇暗自发誓般自语,但为了让孙承宗放心,他仍回答道:“大宗师所言极是,微臣确实不具备与那些权奸争斗的实力,会铭记大宗师的教诲。”
“如此甚好,我大明朝如今拥有灵力修为的杰出将领已是越发稀少,老夫还期盼有朝一日仙逝之后,能有你这般修士守护住这辽东边陲之地。”孙承宗欣慰地道,“不过你踏入京都也不要心急,我看那魏公公既然愿意晋升你的修为品阶,自然不会对你存有恶意,因此你返回京都的安全自会无忧。此外,老夫在京都仍有一些修炼同道及故交好友,届时我会向他们致函,请求他们在你身处京都之时予以照料。”
“谨遵前辈教诲,弟子不敢辜负前辈的厚望。弟子将于明日清晨离别辽东,还请前辈珍重龙体,辽东与大明皆离不开前辈您的庇护。”浩宇说到此处,眼中不禁涌起一番感慨。
“哈哈,老夫虽已年至高龄,但修为稳固,体健身强,犹如磐石一般。在这辽东之地,每日修炼武道之余兼修灵法,不仅有益于延长寿命,虽然无法达到长生不朽的境地,但却足以再多护持辽东数载春秋。待你在京都取得修行成就之后,老夫在此静候你前来接手老夫的职责!”
浩宇面对孙承宗虽然曾因一时激愤欲与宦妖势力对抗,但当他独自回到住所,平心静气后却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与这股宦妖势力抗衡。正如孙承宗所说,他现今所拥有的修为地位皆赖宦妖之力,他在朝中并无半点根基,又怎能与那些权倾朝野的宦妖相抗争呢?即便朝中有忠贞之士存在,可在他们眼中,浩宇终究是宦妖一脉之人,怎可能与其共谋大事?难道自己就真的毫无办法来对付这祸害国家黎民的宦妖吗?
“不!”浩宇在心中坚定地呐喊,“既然我穿越至此时代后改变了诸多命运轨迹,这一次我也定能创造一个新的奇迹!东林派因我提前一年衰败,努尔哈赤这位凶悍的敌人因我提前一年陨落,连原本满清初期的关键人物孝庄也不再是历史上皇太极的妻子,既然我能改写这么多众生的命运,难道就无法让这些祸国殃民的妖孽们早日灭亡吗?”
“昔日在歙县,我借助朝廷的力量铲除了汪氏一族;在蒙古,我利用大明的威势破坏了他们与金族的合作关系;在金国更是借其内部动荡之势,引发无尽的猜忌与纷争。如今纵使我身边无人可用,我亦可借天地之势,以我之手,令这宦妖势力彻底覆灭!”浩宇不断为自己提振信心……
然而,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正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昔日能够一次次挫败强敌,除了些许机缘巧合,也是因对手在权谋之道上的稚嫩所致。汪氏家族虽为商场巨擘,狡黠无比,但他身边有田镜等人辅佐,而蒙古和女真人皆性情豪放,对于权谋勾心斗角之事懵懂无知。现如今欲要对付的这批人却是浸淫官场多年的精明老手,相较于他们,自己无疑如同涉世未深的新人,如何去与之抗衡呢?“我急需找到一位精通官场权术之人,作为我的智囊团,唯有如此才能在这般人群之中游刃有余。但这般人才,我又该如何寻觅?”浩宇不由得紧锁眉头,他在辽东所结识的诸位,尽管忠诚毋庸置疑,但他们大多是血气方刚的武夫,对于官场权谋之术实难通晓。至于孙承宗虽然谙熟官场斗争,却离不开辽东,也无法全身心地为自己效力,那么他又该如何寻找合适的人选呢?
苦思良久仍无解后,浩宇只好暂且搁置此虑,转而思考回到京师后该如何行事。目前看来,仙阉党企图借助自己屡建奇功的威望,进一步增强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那自己便需巧妙运用这一点,表面上与他们交好,待取得信任后再相机行事,这才是最为稳健保险的办法。一旦真能获得魏忠贤这类仙阉党核心的信任,将来便可给予其致命一击。心中有了主意,浩宇决定回到京城后先隐匿真实意图,待积蓄一定的实力后再展开行动。
既然已有了这样的计划,浩宇想起了前来宣读圣旨的吏部主事陈伟。虽然他在朝廷的地位并不显赫,但仙阉党派他前来宣旨,足以证明此人必定在仙阉党内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若想令仙阉党信以为真,认为自己已投靠他们,就必须从这个人入手。
次日清晨,浩宇便踏上了返京之路。在告别宁远的一众将领后,他对袁崇焕说道:“元素兄,原本我以为要在辽东与你共守边陲,没料到短短一年有余,我便要离开,真是万分不舍。如今告辞之际,尚有几桩事务需拜托于兄长,请勿推辞。”
“逸之兄,你我情同手足,有何放心不下之处但说无妨,只要是袁某力所能及之事,定不负你所托!”袁崇焕严肃地回答。
望着袁崇焕坚定的神情,浩宇不禁联想到历史上他悲凉的结局,于是临时起了心意,先对他劝诫道:“袁兄你一心系国,然过于耿直有时亦非善策。对待麾下将士时,应当尽量了解他们,即便理在己方,也不要过分咄咄逼人,如此只会树敌众多。须知兄长你是守护我大明边疆的重臣,肩负重任。”
袁崇焕未曾料到,浩宇率先提及之事竟关乎自身安危,其关怀之意令他心中微动,于是颔首答道:“我已铭记于心,面对任何变故皆会三思而后行,绝不会因一时愤懑而耽误国事修为。”
浩宇并不知晓自己的肺腑之言能否触动对方,但他所能言尽于此,再多言亦无益,对方未必信服,甚至可能对自己的忠言产生疑虑。随后浩宇继续说道:“另外提及孙真人,彼已年迈,即便目前身体硬朗,但辽东之地严寒艰苦,望袁兄能多多关照。”
“此事无需贤弟提醒,我也自当尽心。孙真人乃我辽东大军的精神支柱,是士卒心中的信念所在,断不容有任何闪失。”袁崇焕坚定回应。
“金族短期内恐难以再次侵犯我辽东疆域,然而若有机缘,我辈可图谋夺取锦州。此事尚未告知孙真人,还望兄台能抓住此机行事。此外,我有一桩私事相托,家仆解惑遵我之命潜入金都刺杀皇太极,至今音讯全无,还请兄台能让辽东密线打探他的消息。若他平安归返,请代我传话,让他赴京城与我相见。”
“此事弟必谨记于心!”袁崇焕沉声应允。
于是,在一番言语之后,浩宇登上马车,偕同吕岸、阿毅以及原宁远时期便对其敬佩不已的百余名修士,一同与陈真人朝京城进发。那些骁勇善战的骑卒,则在他极力坚持之下留守辽东,因为他们明白,辽东的孙承宗与袁崇焕比他更需这批力量,并且那百来名骑兵虽不及骁骑精锐,但也均是从千人选出的精英,有他们在侧足以护佑自身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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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听到此言,方才忆起昔日的宏愿,那便是复兴大明仙宗,不容其被魔族Manqing所篡夺。如今看来,金国妖邪势力短期内已不足为虑,然而以内阁首辅魏忠贤为首的邪宦党羽已成为大明仙宗的最大隐患。意识到这点,他直视孙承宗,坦率地道:“孙大宗师之意,莫非是指微臣进京述职亦有所作为,我可以尝试与那些邪宦群邪较量一番,这何尝不是一种效力国家的方式!”